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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石家莊的黎明（1947．11．12，石家莊警察局）（第3頁）

他抓起軍帽，往門外跑，軍靴“踏踏”踩過沾著血的繃帶。

“陳科長！你的傷還沒好！”護(hù)士追出來，手里攥著紗布。

陳宇回頭笑了笑，指節(jié)擦了擦嘴角的血：“警局那邊等著，不能耽誤。”

他跑過街道，晨風(fēng)吹散臉上的硝煙，遠(yuǎn)處的大石橋在晨光里，像條安靜的龍。

（清晨六點(diǎn)半·舊警察局門口——周士明的香灰）

舊警察局的大門斑駁，門楣上的“石家莊警察局”牌匾還沒拆。

周士明穿著舊警服，彎腰遞出銅制鑰匙，鑰匙磨得發(fā)亮。

他的袖口蹭到門框，銀灰色的香灰“簌簌”落在地上，像極了“山貓”小組的線香引信。

陳宇的目光驟然一凝，指尖捻起香灰——閃回突然觸發(fā)！

1946年平山農(nóng)舍，他從灶臺夾層翻出特務(wù)賬本，賬本末尾的“周”字簽名，筆跡和此刻記憶里的密信落款，一模一樣！

“周局長，辛苦你了。”陳宇不動聲色地接過鑰匙，指尖劃過周士明的袖口，沾了點(diǎn)香灰。

周士明的眼神閃了閃，嘴角扯出笑，聲音發(fā)虛：“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趙剛攥著手銬鐵鏈，鏈聲“嘩啦”響，站在陳宇身后，瞇眼盯著周士明：這老小子，不對勁。

（清晨七點(diǎn)·警察局地下室——暗格的密信）

“李兵，帶兩個人去地下室，重點(diǎn)查西北角暗格?！标愑畎谚€匙扔給李兵，聲音冷硬。

李兵舉著手電筒，帶著小王和小張跑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霉味混著塵土味，嗆得人咳嗽。

小王的手電筒照在墻上，西北角的暗格有撬動的痕跡，木板縫里卡著根線香——和周士明袖口的香灰一樣。

“就是這！”李兵掏出撬棍，“哐當(dāng)”撬開暗格。

里面的金條“金燦燦”閃，二十根整整齊齊碼著，還有封泛黃的密信。

“副局長！找到東西了！”李兵舉著密信跑上來，信紙被風(fēng)吹得“嘩啦”響。

陳宇接過密信，指尖沾唾液捻開紙頁——紅筆標(biāo)注的“共軍攻城部隊(duì)布防圖”赫然在目，右下角畫著“山貓”的爪印標(biāo)記！

“周士明！”陳宇突然喊，聲音震得木桌晃。

（清晨七點(diǎn)十分·警察局大廳——周士明落網(wǎng)）

周士明臉色煞白，手猛地摸向腰間的手槍，槍套“咔嗒”響。

“別動！”趙剛從身后沖過來，一腳踹在他的膝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