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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石家莊的黎明（1947．11．12，石家莊警察局）（第4頁）

“別動！”趙剛從身后沖過來，一腳踹在他的膝蓋彎。

周士明“噗通”跪下，膝蓋磕在青石板上，疼得齜牙咧嘴。

趙剛攥著鐵鏈，“嘩啦”纏上他的手腕，手銬“咔嗒”鎖死：“山貓小組副組長，周士明，別裝了。”

周士明掙扎著，脖子青筋冒，嘶吼著：“你們贏不了！北平的‘山貓’總組還在！他們會來報仇的！”

陳宇蹲在他面前，指尖捏著那根線香：“1946年平山的線香引信，是你放的吧？”

周士明的臉?biāo)查g沒了血色，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上午八點·警察局樓頂——朝陽與閃現(xiàn)）

陳宇走上樓頂，晨風(fēng)吹散他額前的碎發(fā)。

碎發(fā)沾著未干的汗，涼絲絲的。

東方的朝陽爬上正太鐵路的水塔，金光“灑灑”落在街道上——紅旗插滿了商鋪門，風(fēng)卷布角“嘩啦”響。

“在想什么？”林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她摘掉了小臂的繃帶，左臂夾著新領(lǐng)的警服，警徽在晨光里閃著光。

陳宇轉(zhuǎn)過身，從口袋里掏出那支鋼筆，筆帽上的指痕還清晰：“上次大石橋拆彈，你塞給我的，現(xiàn)在還給你。”

林悅接過鋼筆，指尖碰到陳宇的手，暖得發(fā)燙。

她突然笑了，耳尖泛紅，眼睛亮得像朝陽：“這次不算還?！?/p>

她把鋼筆遞回去，指尖戳了戳陳宇的胸口：“你答應(yīng)過，要用一輩子還的?！?/p>

陳宇接住鋼筆，攥在手里，突然握緊林悅的手。

她的手軟軟的，指尖還留著之前綁繃帶的印子。

“好，”陳宇笑著說，“一輩子還。”

晨風(fēng)吹過，帶著街道上的小米香——老鄉(xiāng)們在煮早飯，要慶祝解放了，解放軍將舉行入城儀式，老鄉(xiāng)們都在準(zhǔn)備著。

（上午九點·警察局廣場——成立儀式）

樓下傳來擴音器的“滋滋”聲，錢建國局長社會部長，站在廣場中央，舉著拳頭高喊：“石家莊公安局正式成立！任命陳宇為副局長主持工作！”

人群爆發(fā)出歡呼，聲音震得廣場的青石板都顫。

老鄉(xiāng)們舉著小紅旗，有的手里還端著剛煮好的小米粥，喊著“解放軍萬歲！公安萬歲！”

李大娘攥著鞋底，擠在人群前，看見陳宇就喊：“陳科長！好樣的！以后咱石家莊有你們，就安全了！”

陳宇望著樓下的人群，又看了看身邊的林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