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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北平的“回音”（1946年7月20日，情報處）（第1頁）

精彩回顧：上章老道士供出施爾昌“叛逃”的假消息，陳宇卻憑著船錨密電戳穿騙局，還沒等細(xì)審，情報科就送來施爾昌從北平傳回的加密信——信封上沾著點棗糕粉，和當(dāng)初周明布包里的一模一樣。

（辰時·情報處辦公室）王秀蘭捏著密信往石桌上鋪，指尖沾的解密劑在紙上劃出淡藍(lán)痕跡：“是‘棗糕密碼’，”她抬頭時眼里亮著光，“當(dāng)年跟施爾昌約定的，只有咱們倆懂?！?/p>

陳宇湊過去看，解密后的字跡漸漸顯出來：“老道士是棄子，北平正準(zhǔn)備派‘特使’來阜平，帶美式炸藥炸軍區(qū)司令部?！?/p>

信尾畫著個簡易人像，左臉標(biāo)著顆痣。

林悅攥著鉛筆在旁邊描，筆尖頓了頓：“這‘特使’會不會混在綢緞商人里？”她往桌上的戶籍冊翻，“前幾天登記外鄉(xiāng)人，有個賣綢緞的沒填籍貫，只說從北平來?！?/p>

陳宇指尖敲著桌沿，兩輕一重——這是要林悅遞補充資料的暗號。

林悅立刻把賬本“進貨量”欄的“十匹”描成“十一匹”，遞過去時指尖輕叩賬本脊三下：“城西客棧登記了他，住了五天，每天都關(guān)著門?！?/p>

（巳時·老張?zhí)降壮俏骺蜅＃├蠌埞f棉襖，揣著塊碎銀往城西客棧走。

綢緞商人正坐在院里擦綢緞，見人進來，眼皮都沒抬：“買布？上等的北平洋布，一尺五毛?！?/p>

他遞過塊紅綢緞，布角沾著點黑灰——是炸藥特有的硝煙灰。

“這布咋沾灰了？”老張故意皺著眉，用手指捻了捻灰，“多臟啊，便宜點，四毛一尺?！?/p>

商人眼神驟厲，突然攥住他的手腕：“你不是買布的吧？”老張心里一緊，卻笑著掙開：“老鄉(xiāng)都知道我愛砍價，你這布有灰還不讓說？”

他順勢摸了摸綢緞的質(zhì)地，指尖蹭到布縫里的灰：“我再看看別的，”轉(zhuǎn)身時悄悄把灰抹在袖口，“要是有好的，我讓街坊都來買?！?/p>

商人盯著他的背影，直到老張走出客棧，才趕緊把那匹紅綢緞收進箱子——里面藏著半盒美式炸藥。

老張剛拐過街角，就見趙剛帶著人在巷口等。

他把袖口的灰遞過去：“是炸藥灰，錯不了，”聲音壓得低，“那貨攥我手腕時，我摸著他左臉有顆痣，跟施爾昌信里畫的一樣！”

（午時·圍客棧抓特使）劉勇帶警衛(wèi)營圍客棧時，太陽正曬在院墻上。

商人聽見動靜，趕緊往胭脂盒里裝炸藥，盒蓋“咔嗒”響著，眼看就要蓋嚴(yán)實。

陳宇突然踹門沖進去：“不許動！”商人慌了，把胭脂盒往地上摔——陳宇撲過去用腳踩住，炸藥受潮沒炸透，只燎了他半條褲腿，布片“滋滋”冒著煙。

“你爹教你的？”陳宇喘著氣，見商人掏槍要射，剛想攔，就見林悅從背后抄起根扁擔(dān)，“啪”地砸在他手腕上。

槍掉在地上，商人疼得嘶吼：“你們別得意，北平還有人等著炸糧倉！”

林悅攥著扁擔(dān)，指節(jié)發(fā)白。陳宇盯著她的手，突然從懷里摸出副手套遞過去：“下次用這個，別磨破手?！?/p>

這是他1945年抓李三時用的舊手套，掌心還留著道抓痕。林悅接過手套，耳尖泛紅，悄悄往兜里塞。

趙剛讓人把商人押起來時，見他懷里藏著張地圖——上面畫著軍區(qū)司令部的位置，紅圈標(biāo)在后門，旁邊寫著“子時行動”?！笆柌龥]說錯，”陳宇翻著地圖，“這是‘海鯊’最后一張牌，幸好截住了?！?/p>

（未時·審特使）特使被押在預(yù)審室，手腕上的手銬還在晃。他盯著陳宇燎焦的褲腿，突然笑起來：“你們以為抓了我就完了？北平的‘海鯊組’還等著炸糧倉！”

陳宇往桌上拍施爾昌的密信：“別裝了，”聲音冷硬，“施爾昌在北平攪和得你們散了一半，你以為還有人來救你？”

特使的臉“唰”地白了，他攥著鐵椅的扶手：“不可能……他明明跟張青合作了……”

林悅突然開口：“張青早被施爾昌盯緊了，”她往特使面前遞情報，“上周施爾昌還傳消息說，張青的糧草車被咱們截了，熱河防線斷了補給。”

特使愣了半晌，突然垂頭：“我招……”他的聲音發(fā)啞，“我是‘海鯊’最后一個特使，北平的人要么被抓，要么跑了，就剩我還想來炸司令部……”

陳宇盯著他：“老道士跟你啥關(guān)系？”特使苦笑：“他是我?guī)煾?，也是棄子，北平早不管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