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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攻城的號角已經(jīng)吹響（1947．11．1，石家莊外圍）（第1頁）

精彩回顧：上章清風店戰(zhàn)役大捷，陳宇繳獲石家莊城防圖，揪出“磐石”藏炸藥的線索。

林悅腿傷未愈卻堅持歸隊，羅歷戎被俘后嘴硬提“磐石報仇”，而石家莊外圍，野戰(zhàn)軍主力已完成戰(zhàn)略包圍，攻城的弦正拉滿。

（卯時·石家莊外圍集結(jié)地——晨霧里的動員）

晨霧裹著寒意，蘆葦叢“沙沙”晃，戰(zhàn)士們的綁腿沾著露水，槍托抵著潮濕的泥土。

朱首長站在土坡上，軍帽檐滴著霧水，聲音穿透晨霧：“同志們！石家莊是塊硬骨頭，但咱們是啃骨頭的尖刀！”

他伸手按在地圖上的外市溝，指節(jié)泛白：“拿下外市溝的暗堡，就是撕開敵軍的第一道口子！每多摸清一個射孔，大部隊攻城時就少流一滴血——你們敢不敢當這把尖刀？”

“敢！”戰(zhàn)士們齊聲喊，聲音震得晨霧散了些。劉首長走到陳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年你在石家莊打地道戰(zhàn)，摸透了這的地形，”他遞過個粗布包，“里面是邊區(qū)造的（指南針），別走錯路，活著把情報帶回來?！?/p>

陳宇接過包，指尖蹭過包上的補?。骸罢埵组L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林悅拄著拐杖，從隊伍后擠過來，耳尖泛紅：“陳宇，我跟你去，”她攥著他的袖口，“我熟悉暗堡的布防邏輯，能幫上忙?！?/p>

陳宇皺眉：“你腿傷還沒好……”話沒說完，林悅就抬眼瞪他：“我是情報科副科長，不是傷員！”

她晃了晃拐杖，“拄著這個不耽誤查情報，你別想丟下我！”陳宇無奈點頭，心里卻暖得發(fā)慌。

（辰時·集結(jié)地旁的土坡——任務部署）張?zhí)烀鬟謽?，槍套蹭著帆布“沙沙”響：“陳宇，你帶劉勇和兩個班，去外市溝西側(cè)偵查暗堡。

趙剛，你帶一個班，摸進通信線路區(qū)，把電話線全掐了——斷了他們的聯(lián)絡(luò)，暗堡就是瞎子！”

趙剛攥緊手銬鐵鏈，鏈聲“嘩啦”響：“放心！保證讓敵軍的電話成啞巴！”他粗喘著，指節(jié)敲了敲身邊的小王，“你帶兩個人，跟我走下水道，崗哨的皮鞋聲太近，地面走不安全?！?/p>

小王咧嘴笑，扛著馬拐槍：“沒問題！這鐵家伙（手銬）雖然沉，要是遇上特務，鎖起來準得勁！”鏈聲“哐當”撞在槍托上，驚飛了坡上的麻雀。

劉勇拍了拍炸藥包，帆布裹著的炸藥硌得手心發(fā)疼：“陳科長，炸藥都準備好了，您說炸哪，咱就炸哪！”

陳宇點頭，摸出城防圖：“外市溝西側(cè)的土坎下，藏著暗堡，射孔偽裝成土洞，”他指著圖，“重點查側(cè)后方，這種暗堡通常有逃生道?！?/p>

（巳時·外市溝西側(cè)蘆葦叢——偵查暗堡）陳宇趴在蘆葦叢里，露水沾濕了棉襖，冰涼的觸感順著領(lǐng)口往下滑。

他指尖捏著土塊，順著機槍槍管的反光望——土坎下的射孔只露半寸槍管，像蛇吐信，周圍的雜草被修剪過，卻留了圈新鮮的土痕。

“劉勇，看那，”陳宇壓低聲音，指節(jié)戳了戳土坎，“射孔旁邊的草，根是濕的，剛動過手腳?！?/p>

劉勇舉著望遠鏡，喉嚨滾動：“是暗堡！藏得真深，要是沒這反光，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p>

林悅拄著拐杖，蹲在陳宇身邊，指尖摳著蘆葦桿：“我記得1946年的地道戰(zhàn)，敵軍的暗堡都有逃生道，”她頓了頓，“通常在側(cè)后方三米處，用木板蓋著，上面堆土偽裝?！?/p>

陳宇摸出懷里的舊地道圖紙——1946年畫的，指尖剛碰到“逃生道”三個字，閃顯突然觸發(fā)：1946年的暗堡里，敵軍士兵正從側(cè)后方的洞口鉆出來，木板上堆著新土，洞口的鐵釘閃著光……

“咳！”陳宇猛地捂住嘴，頭暈得厲害，額頭的冷汗滴在圖紙上，暈開了墨跡。

“又用能力了？”林悅趕緊扶著他，聲音帶氣音，“跟你說過別硬撐，要是倒下了，誰來帶隊伍？”

陳宇緩了口氣，指節(jié)擦汗：“沒事，看到逃生道的位置了，”他指著土坎西側(cè)，“三米處，有木板，咱們用炸藥炸開口子，別驚動遠處的據(jù)點?！?/p>

（巳時過半·暗堡側(cè)后方——炸開逃生道）劉勇扛著炸藥包，貓著腰往土坎跑，蘆葦葉劃得臉頰發(fā)癢。

他按陳宇說的位置，把炸藥包放在土坎下，用樹枝量了量土厚：“陳科長，藥量夠不夠？”

陳宇走過去，指尖敲了敲土坎：“再加點，這土是黏土，硬得很，”他從懷里摸出火柴，“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就跑回來——1，2，3！”

劉勇撒腿就跑，炸藥包“轟隆”一聲悶響，土塊“嘩啦啦”濺起來，落在蘆葦叢里。

陳宇趕緊趴在地上，泥土濺進嘴角，腥咸的味道嗆得他咳嗽。

煙霧散了些，土坎上炸出個洞口，黑黢黢的，能看見里面的木梯。“成了！”劉勇興奮地喊，剛要沖過去，陳宇一把拉住他：“別急，里面有哨兵，先摸清楚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