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9章 大石橋的危機（1947．11．10，石家莊大石橋）（第2頁）

（卯時過半·橋洞深處——水銀引信危機）

陳宇趕回橋洞，手電筒照向第三重引信——是水銀震蕩引信！玻璃管里的水銀“晃晃悠悠”，稍有震動，就會引爆。

他摸出鋼筆，筆桿刻著的“平”字硌著手心——1946年，他就是用這支筆的筆帽，卡住了保險栓。

“劉勇，拿鐵絲來！”陳宇的聲音發(fā)顫，卻穩(wěn)得很。他屏住呼吸，用鋼筆帽輕輕卡住玻璃管里的金屬球，再把拆彈鉗掰彎，做成簡易短路器，接在引信兩端?！叭?、二、一！”他按下短路器，電流“滋啦”響，引信瞬間熔斷，炸藥徹底啞火。

“成了！”劉勇興奮地喊，陳宇卻晃了晃，扶著墻才站穩(wěn)——這是今天第三次用閃顯，頭暈得厲害，眼前發(fā)黑。

“別愣著，”他緩了口氣，“去面粉廠，救林悅！”

（辰時·橋西面粉廠——面粉廠對決）

陳宇翻墻進(jìn)入面粉廠，面粉“簌簌”落在肩上。

他摸進(jìn)地窖，就看見“山貓”用槍抵住林悅的太陽穴，手里攥著遙控器?！瓣愑?，來得正好，”“山貓”獰笑著，“你要是敢動，我就按下遙控器，讓她死在你面前！”

林悅看見陳宇，眼淚“吧嗒”掉下來，聲音帶氣音：“別管我，快阻止他炸橋！”

陳宇盯著“山貓”的嘴——他叼著薄荷煙，和通風(fēng)口的煙蒂一模一樣！閃顯突然觸發(fā)：50米外，“山貓”換傷兵服時，露出了脖子上的疤——是1946年平山漏網(wǎng)的特務(wù)！

“你的薄荷煙出賣了你，”陳宇冷笑，突然甩出鋼筆——筆尖精準(zhǔn)刺入遙控器縫隙，“咔嗒”一聲，遙控器失靈了！“不可能！”“山貓”慌了，剛要開槍，陳宇已經(jīng)撲上去，膝蓋頂住他的后背，手銬“咔嗒”鎖上。

“林悅，你沒事吧？”陳宇解開她的繩子，林悅撲進(jìn)他懷里，腿還在抖：“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标愑蠲嗣念^，聲音軟下來：“別怕，我來了。”

（辰時過半·大石橋橋洞前——卡車截停）

陳宇抱著林悅沖出面粉廠，就看見顧明遠(yuǎn)的卡車沖向橋洞！“快躲！”他將林悅推入路邊的排水溝，自己飛身撲向駕駛室——顧明遠(yuǎn)舉槍射擊，子彈擦過陳宇的耳畔，灼熱感刺得他咬牙。

“你們贏不了！”顧明遠(yuǎn)嘶吼著，猛踩油門。

陳宇抓住駕駛室的車門，扯斷方向盤下的電線——卡車“吱呀”一聲，在橋洞前10米熄火，輪胎“摩擦”地面，冒起黑煙。

陳宇鉆進(jìn)駕駛室，一拳砸在顧明遠(yuǎn)的臉上：“你輸了！”顧明遠(yuǎn)癱在座位上，眼淚“吧嗒”掉下來：“我對不起太行山的兄弟……”陳宇沒說話，掏出手銬，將他鎖得結(jié)結(jié)實實。

（巳時·石家莊巷口——山貓落網(wǎng)）

“山貓”趁亂從面粉廠逃出來，換了身百姓的衣服，卻在巷口被趙剛堵住。

“你以為換身衣服，我就認(rèn)不出你？”趙剛瞇眼斜睨，指節(jié)敲著墻，語氣冷硬，“脖子上的疤，1946年平山就該給你一槍！”

“山貓”掏槍要射，趙剛搶先扣動扳機——子彈穿透他的禮帽，“哐當(dāng)”掉在地上?！吧截垺钡乖谘粗?，手里緊攥著半張火車票，目的地：北平。

陳宇趕過來時，趙剛正撿起火車票：“這小子想逃去北平，沒門！”

（午時·石家莊醫(yī)院——病房溫情）

林悅躺在病床上，右腿的夾板還沒拆。

陳宇坐在床邊，用那支刻著“平”字的鋼筆，在病歷上簽字?！澳闱肺乙粭l命，”林悅虛弱地笑，指尖碰了碰他的手。

陳宇握住她的手，指節(jié)蹭過她的指尖：“我用余生來還，”他頓了頓，“大石橋保住了，顧明遠(yuǎn)和‘山貓’都落網(wǎng)了，石家莊解放，就差最后一步。”

林悅點頭，眼睛亮了：“等我好了，就和你一起接管石家莊，好不好？”

陳宇笑著點頭，窗外的陽光照進(jìn)來，落在病歷上，鋼筆的“平”字，在光里閃著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