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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兵工廠的潛伏者（1948．1．5，石家莊兵工廠工人宿舍）（第2頁）

張師傅的喉結(jié)滾動著，突然癱軟，聲音發(fā)顫：“是……是烏鴉組組長讓我炸鍋爐，”他抬頭，眼里滿是恐懼，“組長在平山鄉(xiāng)村的破廟里，說正月十五夜里，黑龍幫的人會來接應(yīng)，炸完鍋爐就帶俺去北平……”

陳宇摸出鋼筆，筆尖“沙沙”記：“平山哪個村？破廟叫啥名？”

張師傅搖頭，眼淚“吧嗒”掉在圖紙上：“不知道，組長每次都蒙面來，只說‘老地方見’，給俺的指令，都是塞在鍋爐房的磚縫里……”

施爾昌推門進(jìn)來，手里攥著份電報(bào)：“陳副局長，情報(bào)科截到北平的密電，說‘正月十五，兵工廠啞，石家莊癱’——和張師傅招的對上了！”

（上午十點(diǎn)·兵工廠廣場——工人護(hù)廠隊(duì)）

兵工廠的廣場上，工人圍著趙剛，機(jī)床的“哐當(dāng)”聲混著鐵鏈響。

“都別怕！”趙剛站在石臺上，攥著鐵鏈?zhǔn)痉肚苣眯g(shù)，“遇到特務(wù)，先鎖他的胳膊，再踹他的膝蓋，就像這樣！”

他突然拽過小王，鐵鏈“嘩啦”纏上他的胳膊，“咔嗒”鎖?。骸翱辞宄]？這招叫‘反手鎖喉’，專治耍橫的特務(wù)！”

工人小李舉著鐵扳手，咧嘴笑：“趙科長，俺學(xué)會了！要是特務(wù)來偷工具，俺一扳手就能把他按住！”

陳宇站在旁邊，對老周說：“護(hù)廠隊(duì)分三班，白天守鍋爐房，夜里巡邏宿舍區(qū)，發(fā)現(xiàn)可疑人就吹哨，我們的人十分鐘就能到！”

老周點(diǎn)頭，攥著工具箱的手更緊了：“俺們工人都信您，一定守住兵工廠，不讓特務(wù)炸了俺們的飯碗！”

（下午兩點(diǎn)·石家莊市中心——艷春院的旗袍）

艷春院的門簾“嘩啦”響，脂粉味混著煙味飄出來。

林悅換上藍(lán)布旗袍，鬢角別著朵絹花，手里拎著布包，裝作“找活干的商人妻”，腳步輕得像貓。

老鴇扭著腰迎上來，涂著紅指甲的手拽住她的胳膊：“新來的？看著不像干這行的，氣質(zhì)太干凈了！”

林悅垂眼抿唇，指尖悄悄攥緊布包里的半塊銀元，臉暇泛紅，強(qiáng)笑：“媽媽別疑，俺是來給黑龍幫李老大送月錢的，他說讓‘紅姨’接俺——要是不信，您看這個。”

她摸出銀元，“啪”地拍在柜臺上，銀元滾到老鴇面前，刻著“民國三十六年”的字樣。

老鴇的眼睛亮了，立刻堆起笑：“原來是李老大的人，快請，紅姨在樓上等著呢！”

林悅跟著老鴇上樓，樓梯“吱呀”響，她的余光掃過走廊——每個房間的門都關(guān)著，里面?zhèn)鱽砼说目蘼?，混著男人的哄笑?/p>

（下午兩點(diǎn)半·艷春院后門——黑龍幫成員落網(wǎng)）

陳宇帶著隊(duì)員蹲在后門的巷子里，墻根的霉味混著汗味飄。

“再等五分鐘，”陳宇摸出懷表，“林悅說，黑龍幫收賬的人，每天這個點(diǎn)來，一次來三個。”

話音剛落，巷口傳來皮鞋“踏踏”響——三個穿黑褂子的人拎著錢袋，腰上別著銅制龍牌，正往后門走。

“上！”陳宇喊著，率先沖出去，軍靴踩過碎石“咯吱”響。

戰(zhàn)士們跟著撲上去，鐵鏈“嘩啦”纏上第一個人的腿，“咔嗒”鎖上手銬：“不許動！公安抓特務(wù)！”

為首的人掏槍要射，劉勇一腳踹在他的手腕，手槍“哐當(dāng)”掉在地上：“李老大呢？說！你們和烏鴉組怎么勾結(jié)的？”

那人疼得齜牙咧嘴：“不知道……俺們只負(fù)責(zé)收月錢，李老大今晚要和個‘戴黑框眼鏡的先生’見面，在城南破廟！”

（下午三點(diǎn)·艷春院二樓——小梅的哭訴）

林悅跟著紅姨進(jìn)了房間，紅姨剛要說話，突然聽見樓下的槍聲——她臉色驟變，抓起枕頭下的刀：“你是公安！”

“別喊！”林悅掏出槍，槍口對準(zhǔn)紅姨，“我是來查黑龍幫的，只要你說實(shí)話，我就放你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