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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城門哨卡的筆跡甄別（1949．1．20，北平西直門城門）（第1頁）

（精彩回顧：陳宇從北平圖書館找到被撕的名單，西直門教堂繳獲200支槍；。

949年1月20日清晨，西直門城門的積雪“咯吱”響，陳宇裹著棉大衣站在哨卡前，手里攥著馬漢三的筆跡樣本——今天要揪出偽裝成市民的潛伏特務(wù)。）

（上午6時(shí)·西直門哨卡——甄別啟動(dòng)）

“都精神點(diǎn)！仔細(xì)查居住證！”陳宇拍了拍干警小梅的肩，她的步槍背帶纏了兩圈，雪落在帽檐上沒化。

哨卡的木桌擺著戶籍冊(cè)，墨水瓶凍得結(jié)了層薄冰。

小李抱著一摞檔案跑過來，棉鞋踩雪“咯吱”響：“陳處長，這是北平城的臨時(shí)居住證存根，1948年12月以后辦的，都在這了?！?/p>

他把檔案放在桌上，雙手凍得發(fā)紅，“俺昨晚熬夜整理的，標(biāo)紅的是地址模糊的?！?/p>

陳宇翻開一本戶籍冊(cè)，手指摸過泛黃的紙頁——槍繭磨得紙邊發(fā)毛。

突然，他頓住：“小李，你看這份居住證?！奔埳稀皠⒍眱蓚€(gè)字的撇畫，和馬漢三名單上的角度一模一樣，都是往左下斜30度。

（上午6時(shí)10分·哨卡前——可疑市民）

“同志，查完了嗎？俺要去前門大街送菜?！贝┗也脊拥哪腥诉?dú)輪車把手，車斗里的白菜沾著雪。

他的居住證就是陳宇剛才看到的“劉二”，眼神總往哨卡的步槍上瞟。

陳宇走過去，指尖點(diǎn)著居住證：“你叫劉二？在哪?。俊蹦腥舜曛中Γ骸白〉聞匍T胡同，俺是菜農(nóng)，天天送菜。”

陳宇突然說：“寫‘北平解放’四個(gè)字，用這個(gè)筆?！彼f過凍硬的毛筆，墨汁剛化開一點(diǎn)。

男人的手抖了抖，筆尖在紙上頓了三下才寫下“北”字——這一撇往右下斜，和居住證上的完全反了。

陳宇眼尾瞇起：“你這字，和居住證上的不一樣啊。”男人的臉?biāo)查g白了，獨(dú)輪車“咚”的一聲撞在石墩上。

（上午6時(shí)20分·哨卡木桌前——閃回印證）

陳宇用指尖按住“劉二”的筆跡，眼前一花——閃現(xiàn)炸開（第一次，扶桌晃了晃）：

1948年11月的六國飯店，馬漢三教一個(gè)特務(wù)寫字：“‘北’字的撇要往左斜，別寫反了，公安查得嚴(yán)。”特務(wù)的手和眼前這男人一樣，指節(jié)有個(gè)小疤。

“咳——”陳宇抹掉鼻尖的冷汗，小李趕緊遞過熱水：“陳處長，又閃回了？看到啥了？”陳宇沒說話，盯著男人的指節(jié)——果然有個(gè)月牙形的疤！

“你根本不叫劉二。”陳宇把馬漢三的筆跡樣本拍在桌上，“這撇畫的習(xí)慣改不了，你是潛伏的特務(wù)！”

男人突然掏煙，手一抖，煙卷掉在雪地里：“俺……俺不是，你別冤枉人！

“憑啥抓俺兄弟！公安欺負(fù)老百姓??！”三個(gè)穿黑褂的人沖過來，為首的是前北平警局的舊警察孫禿子，他去年因勒索商戶被停職，此刻正拽著陳宇的棉大衣。

趙剛抓著鐵鏈跑過來，鏈聲“嘩嘩”響：“孫禿子！你湊啥熱鬧？這是特務(wù)，不是老百姓！”孫禿子梗著脖子：“俺不管！你們沒證據(jù)就抓人，俺要去華北公安部告你們！”

施爾昌突然從墻后翻出來，手里還拿著個(gè)煙蒂——是剛才“劉二”掉的，上面有軍用煙絲的味道：“告啥？這煙是國民黨軍的‘哈德門’，老百姓能抽得起？”孫禿子的臉?biāo)查g僵了，往后退了兩步。

（上午6時(shí)40分·哨卡木桌前——戶籍核對(duì)）

“小李，調(diào)德勝門胡同的戶籍！”陳宇對(duì)著電臺(tái)說，雪花落在話筒上“沙沙”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