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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消防隊的縱火計劃（第1頁）

精彩回顧：上一章，陳宇因特務(wù)臨死前的話對消防隊老王產(chǎn)生懷疑，而此時，一份藏在滅火器里的舉報信，讓一場危機浮出水面。

1946

年

2

月

10

日，清晨的陽光灑在張家口的大街小巷，陳宇已攥著個滅火器站在消防隊后院。

滅火器的壓把被人動過手腳，底座藏著封皺巴巴的舉報信，字跡被水汽浸得發(fā)潮：“隊長讓我們故意弄壞水泵，說元宵節(jié)要‘熱鬧熱鬧’?！甭淇钍恰靶≈堋保狸犑站幟麊紊嫌羞@名字。

消防隊的紅磚墻剛刷過漆，“防火救災(zāi)”四個白字映著墻角的消防車。

陳宇伸手摸消防車的水泵接口，鐵銹的涼意突然鉆進骨頭——

1943年的火光照得人睜不開眼。

就是這個消防隊長王大海，幫日軍鎖死了抗日分子聚集的閣樓。

他舉著水槍往火里澆，水流卻繞著閣樓走，閣樓里的嘶吼混著火焰“噼啪”聲，燒得他心口發(fā)疼。

“陳副局長？”小周抱著水管從車庫出來，膠鞋上沾著機油，“您咋在這？王隊長說您來檢查安全……”

他的眼神往滅火器瞟，喉結(jié)滾了滾，像吞了口滾燙的水。

陳宇往水泵上敲了敲，鐵皮發(fā)出空洞的響：“這泵咋回事？壓不動。”

小周的手攥緊水管，指節(jié)發(fā)白：“是……是凍壞的，天太冷……”話沒說完，就被王大海的吼聲打斷。

王大海披著消防服走出來，左手的燙傷疤在陽光下格外扎眼。

“小周不懂事，”他往水泵上踹了一腳，“這破玩意兒早該換了，局里沒經(jīng)費。”

他往陳宇手里遞煙，煙盒上的“大前門”和戲院“熟客”抽的同款，“元宵節(jié)還勞您跑一趟，晚上我請您吃元宵。”

（巳時·消防隊對面茶館）小李蹲在茶館角落，耳朵貼著墻——隔壁就是消防隊值班室。

王大海的聲音透過墻傳來：“老地方見，戴禮帽，別讓人認出來?！?/p>

茶客們的閑聊聲混著算盤響，有人往消防隊瞥：“王隊長最近總跟個戴禮帽的人見面，神神秘秘的?！?/p>

小李往茶碗里續(xù)水，熱水濺在手上也沒察覺。

他想起陳宇的話：“發(fā)動群眾?！庇谑嵌酥柰霚愡^去：“老哥，您說的戴禮帽的人，是不是總穿黑褂子？”

茶客的手頓了頓，壓低聲音：“是！還總往城西糧庫那邊瞅！”

（午時·消防隊車庫）小李找到小周時，他正躲在車庫修水管，扳手“哐當”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