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坐回桌邊,拿起搪瓷缸喝了口熱水。
眼底帶著一絲疲憊,指尖蹭了蹭缸沿茶漬。
“還有件事,我媽前兩天生病住院了?!?/p>
“今天下午李某突然去探望,還帶了一籃水果?!?/p>
陳宇眉峰挑了挑:“他和你媽認識?”
“之前開會見過兩面,算不上熟。”林悅搖了搖頭。
“他平時在單位話不多,對誰都淡淡的?!?/p>
“這次突然這么熱情,總覺得有點不對勁?!?/p>
陳宇指節(jié)捏得泛青,追問:“具體怎么不對勁?”
“他問了好多問題,套我最近忙不忙、有沒有重要任務?!?/p>
林悅回憶著,指尖在紙上畫了個鋼筆形狀。
“還打聽咱們什么時候辦婚禮,話里話外都在試探。”
“護工大媽后來偷偷跟我說,‘那同志看你的眼神有點直’?!?/p>
“不像單純來探望的,倒像是來查崗的?!?/p>
陳宇往前傾了傾身子:“你當時怎么應對的?”
“我沒敢多說,只說一直在忙案卷?!?/p>
林悅嘴角勾起淡笑,眼底藏著鋒芒。
“不過我故意透露了一句,‘下周要開重要會議’。”
“想看看他的反應,還放慢語速重復了‘下周三上午’。”
“‘在機關大會議室’,他當時咽了口唾沫,嘴角笑都僵了?!?/p>
陳宇追問:“他帶了本子?”
“沒有,就揣著一支鋼筆,像普通辦公用筆?!?/p>
林悅搖頭,“我懷疑他用密碼記了什么。”
“鋼筆……”陳宇指尖碰到登記冊里的舊照片。
是1949年留用人員合影,李某手里鋼筆有微小劃痕。
思緒瞬間閃回——1949年馬漢三案,特務鋼筆也有同款劃痕。
那是軍統(tǒng)特制密碼鋼筆,筆桿能藏微型紙條。
陳宇猛地站起身,青磚地面被踩得輕響:“不好!”
“他說不定把會議信息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