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8章 潛伏縱隊的臂章線索（1948．12．25，北平接管委員會）（第2頁）

陳宇點頭：“好！小李之前在石家莊查檔案沒露過餡，靠譜。”

（上午9時30分·天壇祈年殿前——偽裝勘察）

天壇的積雪壓彎松枝，“咯吱”一聲掉在地上。趙剛扛著修枝剪，假裝修剪祈年殿旁的灌木：“大劉，拿金屬探測器掃地磚！”

大劉攥著探測器，耳尖凍紅：“趙隊，有信號！‘滴滴’響！”探測器的光柱掃向祈年殿中央——3塊地磚的邊緣，有新鮮的撬動痕跡。

“誰在那？”兩個穿便裝的男子走過來，腳踩軍用膠鞋，手插在棉褲兜（藏著槍）。小李突然湊過去，舉著相機：“同志，能借個光嗎？雪天拍不清祈年殿的頂?！?/p>

男子皺眉：“拍什么拍！快走開！”小蘇趕緊幫腔：“俺們是支前隊的，想拍張照給老鄉(xiāng)看，通融下唄?！背媚凶臃稚?，趙剛趕緊蹲下來，指尖摳地磚的縫——泥土簌簌往下掉。

（上午10時·祈年殿地磚下——暗道入口）

“哐當！”趙剛撬開一塊地磚，一股煤油燈的臭味飄出來。他探頭往下看：“是暗道！有臺階！”

施爾昌從外圍跑過來，手插棉褲兜捏著暗號條：“趙隊，陳局讓俺來支援！地下黨說，外墻排水渠有新鮮腳??！”

“知道了！”趙剛帶5名隊員往下跳，臺階上的積雪化了，踩上去“吱呀”響。暗道里漆黑一片，手電光柱掃過地面——10余枚42碼軍用膠鞋印，清晰得很。

“趙隊，這里有張紙條！”隊員喊。紙條折成三角形，放在石臺上，鉛筆字寫著：“元月5日巳時，西山八大處虎頭巖，取‘老伙計’，憑‘北斗’標識對接”。

（上午10時20分·暗道出口——臂章殘片）

“陳局！暗道出口連外墻排水渠！”趙剛的聲音從電臺里傳來。陳宇和林悅正蹲在排水渠旁，雪地上有串剛留下的腳印。

林悅突然指著墻角：“你看！”半枚深藍色布質(zhì)臂章殘片，黃色北斗七星圖案露了一角——和情報檔案里“馬漢三潛伏縱隊臂章”一模一樣！

“不好！”巡邏崗大劉跑過來，槍栓拉得“嘩啦”響，“陳處，天壇東門有3個黑褂子跑了，往西山方向去了！”

陳宇摸向腰間的槍：“是報信的！趙剛，別追暗道里的人，趕緊出來盯西山方向！施爾昌，你帶10人堵排水渠出口！”

（中午11時·接管委員會會議室——三方部署）

炭火“噼啪”響，林悅把臂章殘片鋪在桌上，和潛伏人員畫像比對：“這殘片的針腳，和畫像里‘縱隊小隊長張老四’的臂章一致——他原是國民黨軍的班長，42碼膠鞋?！?/p>

趙剛攥著鐵鏈，往桌上一拍：“俺帶20人去西山八大處，虎頭巖周邊設伏！多埋捕獸夾，不信抓不到他們！”

王秀蘭推了推老花鏡，遞過新譯的密電：“陳處長，天津又發(fā)信號了，只說‘北斗備好，靜待卯時’——應該是確認元月5日的對接?！?/p>

陳宇點點頭，指尖摩挲著槍繭：“林悅，你牽頭查張老四的下落，比對北平舊警局的偵緝隊檔案。

趙剛，盯緊虎頭巖的雪路，別讓特務踩雪留痕。

王秀蘭，24小時盯天津電波，有‘老伙計’‘北斗’的字眼立刻報！”

林悅突然遞過個布包：“給你的，北平比石家莊冷，俺縫了個護肘。”陳宇接過，觸到她指尖的溫度，耳尖紅了：“謝謝。你查檔案時別熬夜，老周說你上次送情報就感冒了。”

（下午1時·北平舊警局檔案庫——檔案線索）

“陳局，找到了！”林悅蹲在檔案堆里，灰頭土臉的，手里舉著張泛黃的紙，“張老四1947年在天壇附近有處老宅子，就在祈年殿后巷！”

檔案庫積塵厚，翻頁時“沙沙”響。陳宇湊過去，指尖沾積塵捻紙頁——閃現(xiàn)炸開（第二次，扶桌晃了晃）：

1947年的張老四，在老宅子后院埋東西，正是深藍色臂章！旁邊站著馬漢三，說“北斗七星是暗號，丟了就沒命”！

“咳——”陳宇抹掉嘴角的血，林悅趕緊遞過帕子：“又閃現(xiàn)了？看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