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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玉碎沖鋒！最后的瘋狂（第2頁）

“陳處，偵察機！”劉勇拽了拽他的衣角。青灰色的天光里，日軍偵察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探照燈像鞭子似的抽過山坡。

陳宇突然掀掉偽裝網(wǎng)，對著天空擺手——那是給主力部隊的信號：“按第二方案，放棄明哨，全進隱蔽洞！”

隱蔽洞是提前三天挖的，深一米五，剛好能蜷著身子。

偵察機飛過時，陳宇聽見洞頂?shù)耐馏碌?，劉勇的手在抖——他懷里揣著老張的照片，照片上的老張正給兒子塞棗。

（凌晨四點·日軍先頭部隊出現(xiàn)）

公路盡頭的車燈像鬼火，少壯派指揮官騎著大洋馬，軍刀在月光下閃著冷光。

“諸君，沖過阜平，直搗晉察冀心臟！”他舉刀指向狼牙山，馬蹄踏得路面咚咚響（日語：阜平を突破し、晉察冀の心臓を突け！）。

陳宇的手指扣在扳機上，指尖的槍繭蹭得扳機發(fā)毛。當?shù)谝惠v卡車拐進s型彎道，他突然揮臂：“打！”

65度陡坡上的手榴彈像冰雹似的砸下去，日軍卡車撞在巨石上，油箱爆燃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趙剛的大刀劈在第二個指揮官的馬脖子上，血濺在他軍大衣上，像開了朵大紅花：“狗日的！還敢‘玉碎’？讓你們碎成渣！”

劉小棗抱著機槍在巨石背陰處掃射，30度的射擊角剛好封鎖公路。

他的槍管發(fā)燙，燙得像父親貨郎擔里的紅棗——那顆打穿父親肩胛骨的子彈，此刻正躺在他口袋里，是清理戰(zhàn)場時撿到的。

日軍的擲彈筒炮彈落在左翼陡坡，碎石飛濺，擦著陳宇的耳朵飛過。

他撿起日軍丟棄的指揮刀，刀柄上的櫻花紋被血糊住，太陽穴突然劇痛——

北平日軍司令部，少壯派指揮官正用這把刀拍著地圖：“狼牙山隘口是共軍軟肋，只要突破，三天就能占領阜平！”

他往刀鞘里塞了張照片，是母親和妹妹的合影，“為了大和民族的未來！”（日語：大和民族の未來のために?。?/p>

“陳哥！你流血了！”劉勇的喊聲拽回現(xiàn)實，陳宇摸了摸額頭，血順著眉骨流進眼睛，看什么都發(fā)紅。

他揮刀劈開沖上來的日軍，刀風掃過對方喉嚨，血噴在他臉上——和老張的血一個溫度。

林悅的電臺滴滴答答響個不停，窗臺上的野菊被炮聲震得掉花瓣。

她往耳機里塞了團棉花，手指在電鍵上翻飛，把王秀蘭破譯的日軍求救電碼記下來：“東經(jīng)115度，北緯39度，請求空中支援……”

“林姐，陳科長他們會不會有事？”報務員小李的聲音發(fā)顫，手里的鉛筆芯斷了。

林悅突然笑了，從抽屜里拿出個小布包，里面是曬干的棗花：“老張犧牲前說，棗花開的時候，就是勝利的日子?！彼褩椈ㄈ鲈谇閳蠹埳希澳憧?，像不像狼牙山的星星？”

（上午七點·總攻時刻）

主力部隊的沖鋒號在山谷里回蕩，陳宇率隊從65度陡坡沖下去，軍靴在碎石上打滑，好幾次差點滾下去。

趙剛的大刀劈得卷了刃，他干脆扔掉刀，抱起日軍的歪把子機槍，對著卡車掃射：“劉勇！炸掉最后那輛裝甲車！”

劉勇拽著劉小棗往公路內(nèi)側(cè)滾，躲開裝甲車的機槍掃射。“小棗，搭人梯！”他蹲下來，讓對方踩在自己肩膀上，“把炸藥包扔進了望口！”

劉小棗的軍靴踩在劉勇背上，那道被老張鮮血染紅的《保定城防圖》殘片從口袋里掉出來。

他看著圖上的“狼牙山隘口”，突然想起父親的話：“棗子要在石頭縫里扎根?！彼v身躍起，炸藥包精準落進裝甲車了望口。

爆炸聲響起時，陳宇正用指揮刀挑開最后一個日軍的面罩，對方居然是個少年，胸前掛著櫻花特攻隊徽章。

“你爹娘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他的刀停在對方喉嚨前，少年突然笑了，咬碎嘴里的氰化鉀，血從嘴角流出來，像沒成熟的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