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你肩上沾了雪?!绷謵偵焓謳完愑钆牡艏缟系难┗?,指尖觸到他冰涼的肩章,忍不住皺了皺眉,“東北太冷了,你把圍巾圍緊點(diǎn)?!彼氖直硟龅猛t,卻還是細(xì)心地幫他理了理圍巾。
陳宇低頭看著她凍紅的雙手,伸手輕輕碰了碰,手掌的溫度透過手套傳過去:“別光顧著我,你也把手套戴好,凍壞了怎么查線索。”他從口袋里掏出塊薄荷糖,塞進(jìn)她手里,“含著,能暖和點(diǎn)?!?/p>
劉勇在旁看得直咧嘴,故意咳嗽兩聲:“咳咳!俺們還在搜線索呢,你們倆注意點(diǎn),別讓雪花把耳朵凍紅了,”林悅的臉?biāo)查g紅了,趕緊低下頭,握著薄荷糖,輕輕撥著糖紙。
(上午9時·兵工廠宿舍——抓捕老K)
“張隊長,老工人李師傅在哪?”陳宇突然想起日記里的滅口計劃,心里一緊,“張某要?dú)⑺?,必須盡快找到他!”張隊長立刻點(diǎn)頭:“李師傅在職工宿舍休息,俺這就帶你們?nèi)ィ ?/p>
一行人剛走到宿舍門口,就看見個穿工人服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摸向李師傅的房門,手里拿著把匕首,刀身泛著寒光?!袄螷!”劉勇大喊一聲,猛地?fù)溥^去——那人正是“磐石組”的老K,想提前滅口!
老K見勢不妙,突然往嘴里塞了什么,嘴角瞬間溢出黑血——他咬碎了假牙里的毒藥。
“娘的!還想畏罪自殺自殺!”劉勇一把按住他,手指摳著他的嘴,卻已經(jīng)晚了,老K只說了句“軍列……10月18日……”就口吐鮮血,斷了氣。
(上午9時30分·辦公室——線索匯總)
“老K是磐石組的骨干,負(fù)責(zé)接應(yīng)潛伏特務(wù)?!标愑钭谧狼?,雙眼盯在地圖上畫的圈,“他提到10月18日長春火車站的軍列,肯定是‘磐石計劃’的下一步——開國大典后的首趟軍列,運(yùn)送的是兵工廠的武器,特務(wù)想炸了軍列,斷了前線的補(bǔ)給!”
劉勇握緊拳頭,狠狠砸在桌上:“這些特務(wù)真陰險,炸鍋爐、殺工人、炸軍列,就沒他們不敢干的?!?/p>
張隊長補(bǔ)充道:“我們已經(jīng)在沈陽全城搜捕張某,各個路口都設(shè)了卡,他跑不了!”
林悅遞過破譯的密電:“王秀蘭剛發(fā)來的,‘磐石’給老K的密電:‘10月18日上午10點(diǎn),炸長春火車站軍列,讓兵工廠武器運(yùn)不出去’!”
(上午10時·兵工廠車間——工人協(xié)助)
“陳部長!俺知道張某可能藏在哪!”老工人李師傅拄著拐杖走進(jìn)來,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他之前跟俺說過,兵工廠后山有個廢棄的防空洞,是國民黨留下的,他常去那抽煙!”
陳宇立刻起身:“劉勇,你帶隊員去后山防空洞,張隊長,你留在這里排查兵工廠的其他隱患,防止還有炸藥!”李師傅跟著說:“俺帶你們?nèi)?!那防空洞地形?fù)雜,俺熟?!?/p>
劉勇點(diǎn)頭,拎著探測器:“好!李師傅,您跟俺走,注意安全!”一行人踏著積雪,朝著后山走去,寒風(fēng)“呼嘯”著卷起地上的雪沫,卻擋不住他們追查特務(wù)的腳步。
(上午10時20分·后山防空洞——空無一人)
“就是這兒!”李師傅指著山腳下的一個洞口,上面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只露出個黑漆漆的入口。
劉勇讓隊員架起探測器,慢慢走進(jìn)防空洞——里面空無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的煙蒂和一張揉皺的紙條。
“陳部長,找到張紙條。”隊員跑出來,遞過紙條,上面寫著“長春見,老K接”。劉勇咬牙:“娘的!張某跑了!肯定去長春找其他潛伏特務(wù)了?!?/p>
陳宇接過紙條,詳細(xì)查看后,眉頭皺緊:“張某熟悉兵工廠的情況,又知道軍列的計劃,他去長春,肯定是要和其他潛伏者匯合,一起炸軍列?!?/p>
他看向小李,“給長春公安發(fā)報,立刻排查火車站周邊,重點(diǎn)找和張某、老K有關(guān)的可疑人員。”
(上午10時40分·兵工廠總結(jié)——部署下一步)
“張隊長,沈陽的搜捕不能停,張某肯定還會聯(lián)系其他潛伏特務(wù)?!?/p>
陳宇對著張隊長說,“兵工廠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加強(qiáng)巡邏,尤其是彈藥庫和機(jī)床車間,不能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