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回顧:陳宇在天津港砸開冰磚拿到真核圖紙,湯姆供出臺灣保密局線索。
11天后的北京,公安部會議室暖爐噼啪響,木桌上攤著三張?zhí)崦怼愑睿ü惨患売⑿勰7叮?、施爾昌(二級)、老王(群眾模范)?/p>
(上午9時05分·提名表前——質(zhì)疑聲炸在暖爐旁)
“陳宇同志的功勞,多靠‘閃回’吧?”坐在角落的老李突然開口,鋼筆尖停在提名表上。
“沈陽科研所找綠渣、天津港摸金屬箱,都是閃回給的線索,這算個人本事,還是巧合?”
話音剛落,另個聲音接上來:“施爾昌1948年被叛徒騙,差點丟了潛伏名單,現(xiàn)在評二級模范,會不會讓人說‘有前科也能上’?”
最末排有人嘀咕:“老王就是個碼頭工人,沒公安編制,評模范是不是太勉強?咱們該優(yōu)先評在職干部?!?/p>
陳宇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捏著暖爐邊的搪瓷杯(林悅早上泡的菊花茶,還溫著),下頜線繃成直線——沒急著反駁,只往施爾昌那邊看了眼。
施爾昌的手正摸腿上的疤(鴨綠江渡口被流彈擦的),聽到“前科”倆字,指尖頓了下,耳尖泛紅。
趙剛“啪”地拍桌子,天津話裹著火:“放屁!陳宇閃回后,還記著沈陽小張的傷口尺寸、天津老王的扳手銹跡,這叫巧合?施爾昌拆m2地雷時手凍得發(fā)紫都沒松,這叫有前科?”
(上午9時10分·掏出來的筆記本——紙頁里的硬證據(jù))
“趙剛,坐下?!睏钇媲宀块L抬了抬手,目光落在陳宇身上,“你說說,大家的質(zhì)疑,怎么回應?”
陳宇站起來,從內(nèi)兜掏出個發(fā)皺的藍皮筆記本——封皮磨破,紙頁邊緣沾著油污(天津港的魚腥味、沈陽的藍墨水)。
他指尖蘸了點唾液,捻開第12頁(怕紙脆撕壞):“沈陽科研所案,小張左胳膊傷口3厘米,是美式步槍彈擦的。
讓林悅查了彈殼編號,和約翰的鋼筆批次對得上——這不是閃回直接給答案,是閃回提了‘槍’,我找的彈殼證據(jù)?!?/p>
翻到第27頁,他指著歪歪扭扭的字:“天津港案,老王說冰磚硬得像鐵,我讓趙剛測了冰磚密度,比海水冰高1。2倍,才確定里面藏東西。
閃回只看到漁竿,密度是咱們用儀器算的,老王的扳手現(xiàn)在還在物證室,沾著冰碴和銹?!?/p>
最關鍵的一頁,夾著片銀亮的金屬——是m2地雷引信殘片(鴨綠江拆的)。
“施爾昌1948年被騙后,記了37頁叛徒特征,這次拆地雷,他靠當年記的‘假牙細節(jié)’,認出湯姆和叛徒是同伙——這叫‘吃一塹長一智’,不是前科?!?/p>
(上午9時15分·闖進來的證人——胳膊上的疤與扳手)
“報告!”門突然被推開,小張舉著左胳膊沖進來——袖子卷到肘,3厘米的疤泛著淺粉,是沈陽科研所擋槍時留的,“我能作證!陳組長當年挑m2地雷引信,手比我還穩(wěn),要是沒他,我胳膊早炸沒了!”
他還掏出張紙,是陳宇幫他寫的傷殘申請:“組長說‘你是為保護圖紙傷的,得算公傷’,這事兒,全科研所都知道!”
跟著進來的老王,扛著那把砸冰磚的扳手,手攥得發(fā)白:“俺也作證!去年俺被湯姆的人打斷肋骨,沒人敢管,是陳組長幫俺討回三個月工資,還說‘工人敢舉報,就得護著’——俺這次砸冰磚,就是信他能給俺做主!”
施爾昌終于開口,聲音有點?。骸?948年我被騙后,陳組長沒罵我,還讓我記叛徒特征,說‘錯誤能改,就是好同志’。
這次天津港,我凍僵的手是他捂熱的,引信是他教我拆的,這模范,我不是靠運氣,是靠他帶的?!?/p>
(上午9時22分·暖爐邊的定論——不是一個人的功勞)
楊奇清部長拿起筆記本,翻到最后一頁——上面寫著行小字:“反特不是靠一個人閃回,是一群人查證據(jù)、護彼此。”
他把本子遞給眾人傳看:“陳宇的閃回,是提醒方向,但證據(jù)是小張的疤、老王的扳手、施爾昌的引信殘片撐起來的。
老王沒編制,但他敢舉報,護了志愿軍的核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