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2章 黑賬本里的走私線（1949．1．11，北平接管委員會）（第3頁）

陳宇對著電臺說，“林悅，你查上海商行的檔案，看看李默和鴉片走私的關系?！?/p>

林悅的聲音傳來：“知道啦，我讓情報科的小蘇查，她上海人，熟路。”

小李突然喊：“陳處長！劉禿子暈過去了！”陳宇跑過去，見劉禿子臉色發(fā)青，施爾昌掐他的人中：“醒醒！還沒問完呢！”

劉禿子緩過來，吐了口白沫：“俺真不知道王司令在哪……馬漢三就告訴俺，西山道觀的地窖里有密信?！?/p>

（凌晨7時50分·西山道觀——地窖密信）

“哐當！”施爾昌撬開西山道觀的地窖蓋，里面漆黑一片。

他舉著手電筒照進去，見石臺上放著個木盒，上面刻著“王司令親啟”。

“陳處長，找到了！”施爾昌拎著木盒跑出來，盒鎖是銅制的，刻著花紋。

陳宇用刀挑開鎖，里面是封信，字跡和馬漢三的一模一樣：“元月15日，天津港‘海鷗號’，接國民黨軍殘部，往華南轉移?！?/p>

“華南轉移？”施爾昌摸了摸頭，“和華南潛伏網(wǎng)的名單對上了！他們要把殘部轉移到華南，繼續(xù)搞破壞！”

陳宇攥著信，手指因為用力泛白：“趙剛，你立刻電告天津公安，盯緊‘海鷗號’，元月15日準時截獲！”

（上午8時·接管委員會辦公室——線索串聯(lián)）

“陳處長，林科長來電！”小李拎著電臺跑進來，電線纏在胳膊上，“上海商行的李默，就是華南潛伏網(wǎng)的李默！他1947年在上海開商行，專門走私鴉片和軍火，和馬漢三是同伙！”

陳宇坐在桌前，把黑賬本、密寫紙、信件擺在一起：“這么說，馬漢三、李默、王司令，還有美軍杰克，是一伙的？走私鴉片賺錢，買軍火支持華南潛伏網(wǎng)，再轉移國民黨軍殘部？”

施爾昌湊過來，胳膊上的紗布換了新的：“肯定是！杰克負責送軍火，馬漢三負責北平的走私線，李默負責上海和華南的聯(lián)絡，王司令帶殘部接應?！?/p>

陳宇點頭：“明天就是元月15日，‘海鷗號’到港，咱們要一網(wǎng)打盡！”

（上午8時20分·辦公室門口——林悅歸來）

“陳宇！”林悅拎著個布包跑進來，頭發(fā)被風吹得亂蓬蓬的，臉蛋凍得通紅，“我從天津港回來了，趙剛讓我?guī)ё咚椒傅墓┰~?！彼f過供詞，指尖微抖——布包邊緣多畫了一道（她的標記）。

陳宇接過供詞，見上面寫著：“‘海鷗號’船長是張疤臉，和杰克是老相識，每次走私都給美軍領事館送好處。”他摸了摸林悅的頭，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她圍上：“凍著了吧？伙房有熱粥，去喝碗。”

林悅笑瞇眼，臉暇紅透：“不冷，趙剛給我?guī)Я颂旖虻奶浅蠢踝?，可甜了。”她從布包里掏出栗子，塞給陳宇一顆：“你吃，我嘗過了，比石家莊的栗子大?！?/p>

（上午8時30分·會議室——行動部署）

“都坐！”陳宇敲了敲桌子，供詞和信件攤在桌上，“元月15日，天津港行動，目標‘海鷗號’貨船，抓張疤臉、王司令，截獲鴉片和國民黨軍殘部！”

“俺帶20人去碼頭，圍‘海鷗號’！”趙剛攥著鐵鏈，嗓門震得窗戶晃，“俺在碼頭埋捕獸夾，連船帶人的都跑不了！”

“我?guī)閳罂?人，扮成搬運工，混上船摸底！”林悅舉著手，圍巾滑到脖子后面，“張疤臉不認識我，我能摸清鴉片和殘部的位置。”

施爾昌拽了拽黑綢褂：“俺帶10人去美軍領事館門口盯梢，杰克肯定會去碼頭，俺抓他個現(xiàn)行！”陳宇點頭：“好！記住，別驚動美軍領事館的人，抓杰克就行，別惹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