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莊子門外面的紅燈會燒香人與左右護法,忽然氣勢就慢慢地削弱了。
紅燈會一直就在左近,那黃狗村子里面發(fā)生的事,他們可也通過那些被強行拘去參加酒席的邪祟們說了個清楚,當然也就知道了七姑奶奶。
于是,不僅莊子外面的人身上的煞氣消失了,就連左護法手里提著的紅燈籠,也悄悄的熄滅了。
一時間,整體氣氛有些尷尬。
“啊……”
胡麻反應了過來,忙忙起身,便要作揖便忽然看到那個戴著笑臉面具的右護法猛得一伸手:“不用!”
“你們繼續(xù)!”
“……”
說著,便勒了馬,緩緩退出了莊子,退出了幾步之后,還下了馬,又把這莊子的門給關上了,旋即就是陣陣馬蹄聲響,快速的遠去。
紅燈會里,自是有無數人不解,紅燈娘娘想到自家莊子里歇歇腳,怎么門都沒進,就走了?
而右護法則是深深被剛剛看到的一幕震撼到了:“老白干兄弟,硬是可以啊,他居然,真的搭上了這小堂官的線了?”
院子里的眾人,便又準備再次吃喝起來,可莊子門忽然又被撞開了。
眾人皆不滿又疑惑的轉頭看了過去,便見這次門外的,居然是一匹身上是血,無精打采的馬,它大大的眼睛瞥了一眼正吃席的眾人,垂著腦袋走了進來,徑直走進了馬廄,沉默地臥了下來。
院子里面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倒是胡麻無奈地嘆了一聲,向周大同道:“拿壺酒過去,給它添在槽子里面吧,瞧著它這模樣,怕是晚上要失眠了……”
“今天晚上大概它也是唯一失望的吧?”
入府境界
一番飲宴,盡皆歡暢,別說七姑奶奶這種最好熱鬧的,就連心神不寧,仿佛一直有著心事的張阿姑,也被這氣氛感染,似乎從那疑心中緩了過來。
她身為走鬼人,少與人交際,便是鄉(xiāng)鄰及受過恩惠的人請她,也往往會讓她獨坐一桌,或是送了席面到她家里吃,如今坐在這熱鬧桌上的經驗卻是少,但也紅著臉,端起了酒杯。
卻是鄭重的敬胡麻與七姑奶奶,謝他們的救命之恩。
胡麻笑道:“自家人不說兩家話,阿姑是位可敬的人,以后沒事了也常來莊子里坐坐,遇著事了,總要搭把手才能活下去?!?/p>
七姑奶奶也嘿嘿笑著,越看張阿姑越喜歡,咧著嘴道:“這姑娘多俊,好生養(yǎng),回頭七姑奶奶給你說個媒!”
只能說七姑奶奶不太會聊天,張阿姑的臉都紅了,端起酒杯,滿滿地喝了兩盅……
然后就醉倒了。
沒奈何,胡麻也只好將她扶進了內院,住在了吳禾妹子曾經睡過的里間,從柜子里拿了一床新的被褥給她鋪上,這才重新回了席面上飲酒。
一群人對了七姑奶奶圍著哄,又是敬酒,又是點煙,還恭維著,把七姑奶奶哄的那叫一個高興,還在喝得醉醺醺之后,當著眾人的面,把李娃子收作了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