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青太歲?”
那一個個小碗放到了眼前,有人嗅了口氣,頓時臉色大變:“盧大少好闊氣?!?/p>
這盧大少笑了笑,道:“這算什么,辦好了這檔子事,我請諸位喝上好的秘血酒。”
而在眾人都有些興奮的當口,只有胡麻與那個看起來木訥的男人沒有什么特殊表現(xiàn),那個木訥的男人,拿筷子搗了搗,似乎都不知道這是啥。
其他幾人早已按捺不住,大口吃了起來,胡麻在一邊瞧著,倒是對這“江湖”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看樣子走江湖的人,生活也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富綽,這樣一碗青食,自然是好東西。
但自己在莊子里,倒是沒太缺過這些,就連周大同,也是可以時不時搞上這么一碗解解饞的。
但他們卻似乎吃的不多,都當成了難得的補品。
而那老猴子與盧大少,卻是吃了幾口,便開始了收拾東西。
胡麻留意著,他們牽了一輛驢車進了院子,往上面放了幾個包袱,幾個扎得栩栩如生的紙人,只是眼眶里沒有點睛,看起來空洞而慘白,兩頰上的腮紅鮮艷妖異。
另外則是一個白色的燈籠,正是昨天老猴子提過的類型,只是更大了些。
如今沒有點著,倒是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蛾子。
見東家都準備的如此認真,幾個干活的便也裝模作樣地準備了一下。
那兩個臉色焦黃的,磨了兵器,卻都是用刀的。
使飛刀的解開腰囊查了一下,只見里面是兩排飛刀,加起來一共八柄,瞧著鋒利森然。
只有胡麻與那個木訥的兄弟,對視一眼,接著低頭吃飯。
眼瞅著日頭升高了,眾人便也抹抹嘴,跟著這位盧大少走了出來,簇擁著這輛驢車,但上面堆得東西滿,誰也沒坐上去,只是跟在后面,一步一步地出了鎮(zhèn)子,向著西邊走去。
約摸走了二三十里,便見得越走越荒,周圍有農(nóng)田痕跡,只是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
抬頭看看,卻已經(jīng)到了一個山跟里,不是老陰山那么大的山脈,只是一個土包,但也看著蔭蔭蔥蔥。
上面種了好大的一片松柏樹,如今正是春盡夏初,但卻讓人感覺不到勃勃生機,反而腳下多是荒草,枯萎蔫敗,瞧著便讓人感覺有些瘆得慌。
頭頂之上,更是不知何時,飄來了一朵陰云,連日頭都遮住了。
眾人隨了驢車,到了山腳,向前看去,一條幾乎被荒草淹沒的小徑蜿蜒上山。
也不知怎的,心里微微的發(fā)毛。
“那馬家祠堂,就在山上了?!?/p>
那位盧大少也停了下來,向眾人道:“雖然是白天,但大家伙也謹慎著些?!?/p>
“我那師妹的手段,便是白天,也厲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