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受了傷,一聲大叫,轉身便走,同時灑出了一大把紙錢。
胡麻知道這紙錢厲害,急忙收身,好歹守歲人動作如鬼魅,倒是不會被這紙錢砸到頭上。
但這一耽擱,距離也拉開了。
那師妹沖到了驢車前,伸出小刀,割斷了韁繩,同時伸手在驢屁股上拍了一把,念念有詞,又轉到驢車前,一把把驢腦袋上蒙著的黑布給取了下來。
頓時,這驢嘴里吐出了白沫子,蹄子狠狠刨著地,瞧著如瘋了一般。
胡麻才剛剛想追上來,這驢已經(jīng)粗重喘息著,迎頭向自己撞了過來,這么大一頭牲口,如今又發(fā)了狂,那力道連胡麻都有點害怕,急忙后退了一步,持刀跟這驢打了起來。
擰身躲過了這驢的撕咬,伸出手臂,勒住了它的脖子。
先是往驢臉上擂了兩拳,然后使出大力氣,一跤將這驢給摔倒了,又死死地摁著,不讓它站起身來,一人一驢較了半天的勁,這驢身上發(fā)狂的勁漸漸地小了,掙扎的力量也跟著減弱。
胡麻這才轉身,從驢屁股上拔出了一根針,于是這驢也終于老實了下來。
“呼……”
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抬頭看去,小紅棠托了下巴,蹲在不遠處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一只猴子半死不活的縮在不遠處,似乎被小紅棠揍的不輕。
胡麻道:“怎么了?”
小紅棠一臉的崇拜:“胡麻哥哥好厲害,能打得過這頭驢……”
“?”
胡麻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按理說小紅棠現(xiàn)在是真的在夸自己,但怎么聽著像嘲諷?
“老實待著吧!”
胡麻拍了拍驢頭,這才起身查看。
就見剛剛趁了自己跟這頭驢較勁,地瓜燒已經(jīng)偷偷帶了被她制住的盧大少爺溜了,而在盧大少爺上那個黃官紙面具摘了下來之后,這場間那些臉上貼著黃紙的江湖人也停了下來。
胡麻揭掉了他們臉上的黃紙,便見他們也是直愣愣的,便是手指在他們眼前晃也沒反應。
“廢掉了?!?/p>
胡麻低聲嘆了口氣,這些江湖人中了刑魂門道的術,魂已經(jīng)亂了。
便是把施術人解決了,他們也成了白癡。
怕是余生,連吃飯睡覺都不會了,但自己也沒有什么幫他們的方法。
至于盧大少的離開,這是自己與地瓜燒早就商量好的。
對于地瓜燒來說,她其實是不得不調這個頭,不治住這位盧師兄,便取不到師傅留下來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