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守歲人,冷不丁做了這么大件事,難免招人注意,所以,他就想著,即使要領,也只帶份情報回來,勉強的領一份苦勞。
但就算這苦勞,也先問上一問。
但如今,聽二鍋頭的說法,自己只要趕準了時間過去,小功勞也能做成一份大功勞?
“如何運作?”
二鍋頭笑道:“可不可以得先問過人家,你莫著急,我問清楚了再與你說,說定了之后,你再過來!”
見他這樣,胡麻便也只能先退了出來,等著他去尋白葡萄酒小姐遞話,也不知道這么大一份功勞,自己怎生才能得來。
“兄弟,成了……”
待到半個時辰后,二鍋頭再次連接自己,卻已是快要天亮了。
他聽起來很是興奮,看樣子已經(jīng)經(jīng)由白葡萄酒小姐,與地瓜燒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然后便又與他商談了一番自己這次要怎么回去,回去了怎么說,以及后續(xù)的事情怎么配合之后,胡麻也是細細地問過了每一個細節(jié),這才終于放心,帶了點離奇,在床上醒了過來。
小夫妻起的早,已經(jīng)給燒好了洗臉水,還煮了苞米粥,蒸了一籠地瓜面的野菜包子,卻是把胡麻當成自家客人照顧了。
胡麻趁他們不備,將自己驢車上的大半銀子,埋在了他們家側屋的床底下,又讓小紅棠問清了,回頭過來挖,自己的車上卻只留了二百來兩。
做完了這些,他也不客氣,飽飽吃了一頓,將二兩銀子,扣在了他們的碗下面,這才趕上了驢車出來。
如今的心情,自是美好,甚至想唱一首二爺當初掛在嘴邊的曲兒了,不過,眼看著距離明州府越來越近,他便也收起了兩炷命香,只留了最殘缺的一炷。
這一來,整個人便也顯得無精打采,眼神飄忽,冷汗出得一層一層,瞧著便像是大病一場,眼看著小命都要丟了的人一樣。
而到了明州府外面的官道上,卻又不進城,只是裝模作樣,找人一打聽,便轉了驢車,徑直往朱門鎮(zhèn)而來,這個距離明州府只有一個時辰路程的鎮(zhèn)子里,如今已是氣氛詭異。
鎮(zhèn)子東邊,掛滿了紅燈籠,鎮(zhèn)子西邊,則飄著數(shù)丈長的青布,鬼氣森森。
“干什么的?”
紅燈籠旁邊,都是一個個氣質陰冷,腰上扎著紅帶子的人,遠遠見了,便即喝問。
“我……我是紅燈會青石鎮(zhèn)子分柜的管事胡麻……”
胡麻也是一見他們,便忙的擺起了手:“快,替我請三香弟子楊弓過來……”
“楊弓兄弟,救我性命哇……”
自己人
“楊弓?”
在這里把守的都是紅香弟子,平日里最是心高氣傲,不太聽人使喚,冷不丁見有人過來,自然少不了一番盤查。
但見胡麻上來便叫三香弟子,還是前不久剛出了風頭的楊弓,便也不敢大意,忙忙的喝命胡麻留在這里等著,自然有人燒香召來青衣小廝狀的使鬼,去請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