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底厚倒是家底厚,也有的確實家里藏了寶貝,不得不說你眼光倒是挺毒,但就說那城東的柳家,你光看著人家茶綢瓷鹽生意做的大,家里有豪財,怎么不說他與梅花巷子什么關(guān)系?”
“這樣的大戶人家,若是沒有人庇佑著,你覺得能把生意做這么大,撈這么多錢,還過的這么安穩(wěn)?”
“……”
“那行吧……”
地瓜燒的聲音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道:“還有城西的孫家呢,他家有秘法,我聽人說了,他們家祖宗,有一手砍頭不死的絕活……”
“孫家世代劊子手,屬于府衙掌刑一脈的,只是過得低調(diào)而已……”
二鍋頭苦笑著道:“你師傅難道沒教你,門道里的人再厲害,也輕易不招惹有官身的?”
“那是門道里的,咱們是轉(zhuǎn)生者呀……”
地瓜燒嘀咕著,琢磨了一陣子,道:“野葦鎮(zhèn)的袁家總沒事吧?”
“又有錢,又囂張,我親耳聽見他在逛青樓的時候吹噓,他們家里豬圈里挖個壇子出來,就買得起十個花魁……”
“……”
二鍋頭聽到了這里,更無奈了,半晌不愿說話。
等到地瓜燒催起來了,才嘆道:“那是咱紅燈會的自家人,算起來還能是個小股東呢……”
“咱們這些做血食幫的不與當?shù)馗患澑愫藐P(guān)系怎么行?”
“……”
“啊……”
這番話聊了下來,不僅胡麻與白葡萄酒小姐無語,地瓜燒也怔住了,仿佛滿腔的熱情,一下子便遭到了嚴重的打擊,怏怏地道:“那……”
“合著我進了紅燈會,反而誰都惹不起了?”
“……”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