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打他!”
“也別擔(dān)心我吃不下,給兗州白甲軍、瓜州鐵檻軍去信,我們?nèi)奖R,互相照應(yīng),看誰先砍了那神賜王的腦袋!”
“……”
一言既定,便立時造書,由使者送去渠州:“你想要老子給你壽禮?”
“我這就親自送去,讓你那小妾熏好了香帳等我!”
“我給她個兒子當(dāng)大禮!”
“……”
“完了!”
眾人一聽,這封信遞了過去,那以兇殘著稱的神賜王,怕不是要跟楊弓直接拼個你死我活了。
不過細(xì)想來,倒也看出了明王并不是腦袋一拍,便直接要打,而是仔細(xì)想過了的。
白甲軍、鐵檻軍與保糧軍,如今是攻守同盟的關(guān)系,在以前守地盤時,三方彼此看顧,倒還可以,如今要打天下,那便需要有個高下,也好一并策應(yīng)了。
但三方交情匪淺,若是斗上一場,大魚吃小魚,臉上卻是難看,而若是憑了嘴上這話來講,又很難讓彼此心里不留芥蒂。
所以如今借了這打神賜王的機會,賭上一場,贏了的自此發(fā)號施令,輸了的甘愿聽從調(diào)遣,正是皆大歡喜。
于是連夜造書遞去,那兩支兵馬背后本就是不食牛,聞言也皆回應(yīng),一日之間,三支兵馬要聯(lián)手去打神賜王的消息,頓時傳遍了整個天下。
一時有人歡喜有人憂。
憂的是軍師鐵嘴子并一眾幕僚,都覺得保糧軍才剛有了些許聲名,羽翼未豐,便要招惹這等龐然大物,不免心下惴惴。
喜的則是軍中強人猛將,內(nèi)心激動:“終于要跟個大的碰碰了?”
“湖州地方太小,施展不開,各人都要搶功勞,真要撈大功,還得是渠州這般大戰(zhàn)。”
當(dāng)然,最興奮的倒還不是保糧軍里的人,而是中路大將軍沈紅脂的義妹董巧云,本來跟著玩耍了幾日,覺得膩了,也想離開軍中,自己去找耍子了。
結(jié)果卻聽說了要打神賜王的消息,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沖回了軍中,大聲道:“姐,要打那個家伙嗎?我要從軍,在你手底下做先鋒官!”
“那家伙追殺過我,正是我報仇的時候到了!”
“……”
沈紅脂最喜歡這個義妹,但聽了也有些迷糊:“我家妹妹這么乖巧,怎么到處都有人追殺過她?”
“一定是對方太過殘暴的緣故!”
軍機已定,各忙開始了準(zhǔn)備,既要與這等龐然大物為敵,一應(yīng)安排,自然要小心。
其中一萬曾經(jīng)去過上京的保糧軍,乃是明王手底下的血本精銳,定要帶著,又有早先在明州練出來的兩萬兵馬,十萬民夫,如今也要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