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立刻反對,道:“那么遠我可去不了,你們再叫一輛吧!”
胡麻只是笑著看著他,出租車司機冷汗都流下來了,道:“真去不了,大哥,我這車得去加汽的……”
“最多車費給你打折?”
“不用太遠的?!?/p>
胡麻不聽他這些理由,只是微笑,然后輕輕向前吹了口氣,便見前方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忽然之間漸次的消失,只有一條筆直的道路,通向了幽幽不知何處。
“順這條路走就可以,幾分鐘就到了。”
“嗷……”
出租車司機直嚇得打開車門就要跑,但燒刀子卻已經(jīng)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陰瘆瘆地笑道:“想跑?你會后悔的!”
“不跑,不跑!”
出租車司機在心里求遍了漫天諸佛,甚至痛恨自己意志太強大了,為什么見著了如此怪異的事情之后,居然還沒有暈過去?
但既然沒有暈過去,跑又跑不了,反抗又不敢反抗,只能一閉眼,踩著油門向前沖去,眼前一切事物,流水一般破碎又成形,居然已經(jīng)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前方是一片片交織縱橫的胡同。
能看到許多老頭在這里下棋,其中爭吵的最激烈的,則是一個老頭,還有一個年輕人,瞧著跟街溜子也似,瞪大了眼睛跟老頭吵得不可開交。
眾人表情都有點古怪,紛紛轉頭看向了胡麻:“是他嗎?”
胡麻也只好無奈的笑,點頭道:“是他?!?/p>
下了車來,與那年輕人握了手,恢復了記憶的醪糟酒看著對面那個幾乎被自己氣得心臟病都犯了老頭,又看了一眼眼神古怪看著自己的眾人,先就憋紅了臉。
“是他先悔棋的……”
他憋子半晌,忽然指著老頭,然后認真的向眾人解釋:“我真不是杠精!”
眾人只好都憋著笑:“是,是,你肯定不是,醪糟明明也是酒嘛……”
一輛車已經(jīng)坐不下,好在醪糟酒也是個有車的人,他那一輛極為符合他氣質的五菱宏光,一下子就將容客率拉滿。
于是眾人再度啟程,來到了一間商務會所,找到了正在化妝抽煙,還沒來得及上班的頭牌,玉冰燒。
又去了某個寫字樓,找到了戴著金絲眼鏡,講方案講得天花亂墜的白領竹葉青。
來到了京都某個別墅區(qū)里,找到了紙醉金迷一整晚,如今還在呼呼大睡的五加皮,又在一處地下拳館,找到了傷痕累累,正準備晚上的比賽的悶倒驢。
兩人一見面,就抱在了一起,五加皮哭道:“驢哥,我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你原來過的這么苦啊……”
悶倒驢也哭道:“皮弟,你是不知道,這拳館老板太他媽黑心了,我打一場假賽,不知挨多少拳頭,結果才給我三萬五……”
五加皮道:“別說了哥,這拳館是我的……”
悶倒驢:“狗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