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要我殺光你們山上那些不服氣的,再自己將那條路找出來……”
臃腫而瘋狂的太歲血肉之上,猴兒酒則是并不奇怪于觀山族人的恐慌,只是冷淡地開口:“還是你們認(rèn)輸,將那條路交出來?”
滿山上下,一片死寂。
堂堂祝家,不戰(zhàn)而勝,仿佛是一個(gè)笑話,但是祝家人上下,找不到要拼命到底的理由。
在門道中人的眼里,這場斗法,根本沒有意義,所以祝家連思索的時(shí)間都不長,便收起了第三面鼓,打開了大門,并且領(lǐng)著猴兒酒,來到了世代居住的山上。
穿過層層寨樓,他們來到了最山頂處,看到了一處如火山一般的存在,而里面,則是擁擠的,古怪的,時(shí)時(shí)蠕動(dòng),卻讓人無法看明白的血肉。
“我,便是祝家人最大的秘密……”
引路的祝家大堂官,聲音里帶著沉沉哀氣:“也是你要找的路。”
“這里,便是太歲血肉的源頭……”
祝家大主事,低低地說著:“你猜得沒錯(cuò),除三面鼓外,祝家確實(shí)還有別的本事?!?/p>
“我們守著這處山眼,守著太歲血肉源頭,這就是祝家最大的底氣。”
“守著這血肉源頭,我們祝家,本有機(jī)會(huì)走上與其他十姓不同的道路,但最終還是決定守著惡狗村,因?yàn)槲覀兾窇痔珰q,無論是誰,是什么時(shí)候,始終不敢深入探查此物……”
……
“你們不敢,我敢!”
而見著這一處血肉,猴兒酒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他緩緩將手里的笛子放下,低聲道:“有機(jī)會(huì),將此物還給我的妹妹!”
說完了這句話時(shí),他甚至不理祝家是不是在故意誰騙他,便已慢慢地伸出了手掌,向了那血肉源頭,輕輕撫去,低低地嘆著:“如今總算有了機(jī)會(huì),讓我看看,你是什么……”
“東西!”
手掌覆在了血肉之上的一刻,整個(gè)人也驟然消失,進(jìn)入了血肉之中。
“阿爹……”
旁邊的祝家大公子都懵了,小心道:“這個(gè)瘋子,好像自己尋死了啊……”
“那咱們,算是輸了,還是贏了?”
“……”
“還有輸?shù)谋冗@更厲害的?”
祝家主事都因?yàn)檫@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心驚膽戰(zhàn),琢磨不明白,只是有些悲哀的搖頭:“其他幾家也輸了,所以咱們并不算是丟臉……”
“只是,這一場斗法,咱們認(rèn)了輸,怕是南疆四州十七寨的土司阿公們,都不會(huì)再聽我們的,反而恨死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