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燒道:“前輩,雖然你是老手,本事肯定也大,但你千萬記得,不能讓這些人知道了你的名字?!?/p>
“甚至,從這一刻開始,你要忘掉自己的名字?!?/p>
“他們或許拿不到你的八字與頭發(fā)胡須,更不用說精血,但只是知道你的名字,便已經(jīng)有很多招可以用來算計人了。”
“……”
“這么邪乎?”
胡麻聽了,倒是怔了一下,道:“那若是熟人,面對刑魂門道里的人怎么辦?”
“嘿嘿,這么說吧!”
地瓜燒道:“師傅的名字,我倆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而且?guī)煾惦m然名義上是青衣幫的老供奉,但由來都是獨來獨往,離群索居,便是再好的朋友,也不想讓我?guī)煾悼拷蓛?nèi),不愿同桌吃飯?!?/p>
“而我?guī)熜值脑?,本來就是大戶,所以一開始我和師傅都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也嚇壞了,這三四年里,名字改了三四個,且每天讓丫鬟仆人混著叫。”
“至于我,小時候流落街頭,被師傅撿到,其實我記得自己原來的名字,但只說不記得,所以師傅給我另取了名字。”
“但我心里沒認(rèn)過,這當(dāng)然也就不能算是我真正的名字?!?/p>
“……”
胡麻倒是覺得有些離奇:“你們這門道里的人,都過的這么辛苦?”
地瓜燒無奈地笑了笑,道:“因為知道能用什么方法治別人,當(dāng)然也就小心著別人用同樣的方法治我們?!?/p>
“反正不光我們這一門,刑魂里的門道多著呢,你時時留意著就好?!?/p>
當(dāng)即,二人又聊了一些
紙人探路
那躲在了祠堂里的,應(yīng)該是地瓜燒吧?
他說過自己已經(jīng)提前下手了,倒是與這位盧大少的話對應(yīng)上了。
只不過,這小子居然是個女的?
早先自己聽著她的聲音有些尖細(xì),更似女聲,但以為她是故意換了聲音,沒往深處想,如今看來,她倒真是用了個原聲……
這些萌新真不專業(yè)?。?/p>
當(dāng)然,哪怕是她遮掩了這個信息,胡麻也不好說什么。
人家已經(jīng)把她這一門里的底和自己需要注意的事項和盤托出了,性別不算大事。
不過他這微露沉吟的模樣,卻也被那盧大少捕捉,忽地轉(zhuǎn)頭向胡麻看了過來,微笑道:
“周兄弟有話想說?”
“……”
胡麻也是略略一怔,迎著他的目光,索性道:“既然要出發(fā)了,那究竟怎么個章程,東家給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