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盧家大少,也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轉(zhuǎn)過頭來。
臉色略和緩了些,看向了身后的一人,卻是那個(gè)擅長使飛刀的,道:“喬爺,待會就要靠你這手飛刀絕活了,咱們順了小路往上走,如果身邊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便一刀釘了他。”
“你先把飛刀給我?!?/p>
“……”
那使飛刀的急忙答應(yīng),解下了腰囊。
盧大少拿過來,手指虛劃,在飛刀上寫了什么,又遞回給他,倒看不出有什么變化。
使飛刀的人壓低聲音道:“東家,你這是劃了什么符?”
“不是符,是咒?!?/p>
盧大少爺?shù)溃骸拔以谀泔w刀上施了我們刑魂一門的咒,若是我?guī)熋门闪耸裁礀|西來,你這飛刀便是能打中,也傷不了它,若是加了我的咒,便可以傷到那些東西?!?/p>
“不過我功力畢竟還是淺,最多也只能維系一炷香時(shí)間,然后就得重新施咒,待會你可千萬準(zhǔn)一些?!?/p>
“是。是?!?/p>
使飛刀的連連點(diǎn)頭,又猶豫著:“事成了,我不要銀子,你把這咒傳我可好?”
盧大少倒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容后再議?!?/p>
趴背紙人
見這盧家大少,態(tài)度并不太好,使飛刀的連忙答應(yīng),不再多問了。
人家若是愿意,自是最好,不愿意自己也沒辦法。
其實(shí)這江湖上,有不少半把刀都是這么來的,使飛刀的這手絕活練的再好,也只是門道外的人,能傷人,若傷不到邪祟,但若是能學(xué)了這咒,便算是與門道沾了邊,身價(jià)也漲了。
當(dāng)然,幾百兩買個(gè)咒,有人覺得便宜,有人覺得賠了,只看個(gè)人。
胡麻這守歲人門道里,也有一些可以外傳的。
便如他們練的把式,用好了也是一門好的拳腳刀法,教給了別人也不算什么。
眾人說定了,便繼續(xù)向前走,也不知是不是因?yàn)檫@盧大少的話,卻是越走越沉默,總感覺周圍的松柏越來越深,迷迷蒙蒙,有種讓人不踏實(shí)的感覺。
胡麻更是跟在了驢車旁邊,表面看著如常,實(shí)際上渾身繃緊,走出了不到十幾丈,他忽地眼角掃過了一物,腳步微頓。
那是在身后的一棵松樹后面,冷不丁探出了一張慘白的臉,看了他們一眼,又縮了回去。
不僅胡麻猛得收住了腳,那牽了驢車的老猴子,和盧大少,也都忽地一頓。
偏偏那使飛刀的,卻沒反應(yīng),見眾人都停了下來,他才一驚,忙忙地拔了飛刀在手。
但那樹后的臉一閃而逝,這時(shí)候晚了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