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卻是不等二鍋頭開口,那哭臉面具便緊張道:“他們是何門道,有何本事,細細說來!”
“是?!?/p>
胡麻忙道:“我當時領(lǐng)了差事,請了孫掌柜在莊子里看著,便動了身,本想著……多湊點路費,聽聞滿倉鎮(zhèn)子鬧了旱魃,便過去……”
“湊些路費?!?/p>
“恰好遇著了一個帶了猴子的老叫花子,他引我往梧桐鎮(zhèn)去,說是那里有個大活,我想著可能有線索,便跟著過去瞧一瞧,結(jié)果這花子不是好人,蒙騙了我……”
“……”
這番話簡直說的漏洞百出,但卻也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那鄭香主立刻便想開口呵斥,可那哭臉面具的已經(jīng)不耐煩地道:“別給自己找補了,你們辦事怎么個樣我又不是不知道?”
“領(lǐng)著紅燈娘娘錢糧,還一個個的貪心不足,假借了紅燈娘娘的名號在外面撈銀子,倒把正事扔一邊……”
“但我不來管你,只問你怎么遇著了他們的?”
“……”
“是,是……”
胡麻忙忙的將到了梧桐鎮(zhèn)子上的事細說了,把那盧大少如何招人,如何許諾了銀子,如何釣魂,如何引了他們上山,又如何忽地引來了他那位師妹,兩人斗法一應(yīng)等等事情。
這些本來就是他親身經(jīng)歷,說的自然半點不差。
做戲做全套,為的就是這一刻。
而當他一一說了出來,尤其是說到自己頭一天看到那對師兄妹在斗,
克制法門
聽到這里,鄭香主怎么也明白了。
自己是真想保下這個小舅子,也盡了最大努力,可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小掌柜太貪心,還命大,這一出去,居然碰到了那刑魂一門的人,還把人家要斗法的消息帶了回來。
按理說這也不是什么大消息,怎么就偏趕在這時候,一步一步地,成了最關(guān)鍵的情報呢?
這么著,人家已是立了大功勞。
既然立了大功勞,那自己再想換人,也就難了。
那位戴了笑臉面具的右護法,最后問自己的一句話,說白了就是,問自己舍不舍得,把這個小舅子奉獻出來擋這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