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酒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抬起手來,托在胡麻后背,用盡全力,送了他一程。
身形自無邊孤寂之中被淹沒,但聲音卻傳進了胡麻的耳中:“我們于此世做的任何事情,都只為本心,所以并不存在是誰欠了誰,無論有沒有你,我們都會為世間百姓做這些事……”
“只因我們天生便是這般人!”
“但是……”
消失的一刻,他身形已經(jīng)變得黯淡,金光斂息,手里的紙傘,卻還在幫胡麻擋著:
“如果可以再看一眼西湖,嘗一口西湖醋魚,也很不壞……”
“……”
“面對太歲,不要恐怖,一切的詭異,變化,都只是表象,只需記得自己是誰!”
一只毛茸茸的白貓,跳到了自己的肩頭,白葡萄酒小姐的聲音響在了自己身邊,她揮出道道紅線,束縛住了一條一條,向了胡麻身上纏來的觸手。
她陪著胡麻,向前闖了很遠的一段路程,在她身上的金光也耗盡之時,白貓化作了人形,雙手輕輕按著胡麻的肩膀向前。
聲音仍然顯得非常冷靜,非常理智,只有用心體會,才能察覺到的溫柔:“當然,或許是我多慮了?!?/p>
“你從山里走出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是一個純粹的人?!?/p>
“如果有一天,你還能再見著我,一定要過來跟我打招呼……雖然,我可能不會理你?!?/p>
“如果我們可以成為朋友,記得勸我,不要理會其他人的說法,學醫(yī)。”
“……”
“白葡萄酒小姐……”
胡麻聽著白葡萄酒小姐的聲音,在自己身后,越來越遠,越來越輕,直至消失。
內(nèi)心里,一時震顫,幾乎想要回頭,但卻忍住。
這條路,一往直前,不可回頭。
“小子,走好……”
一只大手抓著自己胳膊向前推去,那是來自安州的轉(zhuǎn)生者,老高粱。
“鎮(zhèn)祟胡家,值得我們尊重……”
有人揮落錦袍,綴金鑲玉,那是來自于孟州的五加皮。
“原來真有人敢向太歲拔劍,小兄弟,我相信你會是最猛的男人……”
有嬌笑聲響起,那是玉冰燒。
“前輩,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