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鄺小燕的親生父親鄺偉已經(jīng)醉死在路邊,母親甘春嵐找到了新的依靠。
而鄺小燕自己,也終于迎來新生活。
“那段時間,家里根本沒有傭人,只有我、爸爸和媽媽?!?/p>
“我會溜進(jìn)地下室,想要學(xué)得更像。”
起初,林父反對鄺小燕傷害他的親生女兒。
但后來他似乎妥協(xié)了,他開始默認(rèn)她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逐漸遺忘地下室那道身影。
“即便我是假的……”
“但他們對我說,從此世上只有一個林汀潮,也就是我?!?/p>
兩位警員陷入短暫的沉默。
他們不敢想象被囚禁在地下室的林汀潮經(jīng)歷了怎樣的絕望。
“林維宗和麥?zhǔn)鐙篂槭裁匆@么做?
“我怎么知道?他們不會告訴我?!?/p>
“但是我很喜歡,喜歡叫爸爸媽媽,喜歡到連自己都信了,他們也信了。這是一場天衣無縫的騙局,在私底下,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p>
鄺小燕臉上流露出不舍,因為她即將與這個身份告別。
當(dāng)被問及這些年是否有人識破她時,她搖頭。從小照顧林汀潮的吳媽回鄉(xiāng)兩年后回來,沒有產(chǎn)生任何懷疑。而另外一個有可能揭穿她的,應(yīng)該是林汀潮的男友,為了保險起見,林維宗讓她主動和對方提出分手。至于其他的,如學(xué)生時代的好友蘇樂怡等人……他們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鄺小燕說,她不是舞蹈家,更像是個演員。
一生只扮演一個角色,卻是最偉大的作品。
“現(xiàn)在林汀潮在哪里?”豪仔追問,“死了?被你們處理了?”
“我不知道?!编椥⊙嗾f,“她是三年前逃走的,地下室的門沒鎖好?!?/p>
這和林家別墅的水電使用記錄吻合,當(dāng)時他們徹底清理了地下室,將一切痕跡都抹去。
“跑了也好,畢竟家里需要有傭人,地下室里住著一個外人總歸不方便?!?/p>
“其實,除了不讓她和外界聯(lián)系,林汀潮過得有什么不如意的?有吃有喝,比我以前過得好,像人過的日子……”
鄺小燕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暴露的。
直到祝晴提醒,原來她說過那句話——
嫉妒,不如取而代之。
“嫉妒?蘇樂怡才嫉妒我,她自己家道中落,連舞蹈中心的前期投資都要向我借錢?!?/p>
“榮子美才是嫉妒我,嫉妒我漂亮、高挑,將來會成為舞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