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別人可能會順著楊儀的話說“你做得對”,蔣琬卻讓人把魏延的首級收起來,還說“魏延跟了先帝這么多年,沒犯過反心,就是脾氣倔,這事得查清楚”。
后來查明是楊儀故意激怒魏延,蔣琬沒把楊儀怎么樣,只是把他調(diào)到漢中當太守,還跟他說“你會管后勤,漢中需要你,別再鬧脾氣了”——就這么著,蜀漢沒因為諸葛亮去世鬧內(nèi)訌,大臣們都說“蔣琬比諸葛亮溫和,卻比諸葛亮會做人”。
建興十三年(公元235年),蔣琬升為“大司馬”,總領蜀漢軍政大權(quán)。這時候有人勸他“該像諸葛亮一樣北伐,顯顯威風”,他卻搖搖頭說“諸葛亮北伐了五次,百姓累了,士兵也累了,得讓大家喘口氣”。
他沒停北伐的準備,卻把重點放在了“搞經(jīng)濟”上——在蜀地推廣“稻麥輪作”,讓一畝地一年能收兩季糧;開通了從成都到永昌的商道,讓蜀錦能賣到南方的夷族地區(qū);還在漢中修了“糧倉城”,把糧草存得足足的。
有人說他“保守”,他笑著說“打仗靠的是糧食和士兵,糧食夠了,士兵愿意打仗了,再北伐也不遲”。
延熙元年(公元238年),曹魏皇帝曹叡派司馬懿攻打遼東公孫淵,有人建議蔣琬“趁機北伐關中”,蔣琬卻不同意,說“司馬懿打仗厲害,咱們要是去打關中,他回兵太快,咱們討不到好;不如去打涼州,涼州兵力少,還能聯(lián)合羌人”。
他親自帶兵駐扎在漢中,派姜維去攻打涼州,果然打了個勝仗,收復了河關、狄道兩個縣,還收編了幾千羌人士兵?;貋砗?,劉禪要賞他“食邑千戶”,他卻推辭說“這是將士們打的勝仗,我只是出了個主意,賞給將士們吧”——最后把賞賜全分給了前線士兵,自己連個金鐲子都沒要。
蔣琬當政的時候,蜀漢沒再發(fā)生過“大臣互相拆臺”的事,連原來跟他有矛盾的楊儀,后來都寫信跟他說“以前是我不對,你比我會當領導”。
他不像諸葛亮那樣“事必躬親”,而是把權(quán)力分給“會打仗的姜維”“會管經(jīng)濟的費祎”“會處理內(nèi)政的董允”,自己只抓“大方向”——有人問他“你不怕別人奪權(quán)嗎?”他說“權(quán)力就像糧食,一個人吃不完,分給別人,大家才能一起把日子過好”。
可就在蔣琬準備“再打一次涼州”的時候,他的身體卻垮了——延熙五年(公元242年),他得了“風疾”(大概是現(xiàn)在的中風),說話不清楚,連字都寫不了。劉禪讓他回成都養(yǎng)病,他卻不愿意,說“漢中是軍事要地,我在這兒,將士們安心”。
他讓侍從拿著地圖,躺在病床上跟姜維、費祎商量軍務,有時候一個問題要比劃半天才能說清楚,卻從來沒耽誤過事。
延熙七年(公元244年),曹魏大將軍曹爽帶著十萬大軍攻打漢中,漢中守兵只有三萬人,將士們都慌了,有人建議“退守成都”。蔣琬當時已經(jīng)連床都下不了,卻讓人把自己抬到城頭,用手勢告訴將士們“堅守不出,等姜維的援兵”。
后來費祎帶著援兵趕到,把曹爽打得大敗,將士們都說“要是大司馬不在漢中,咱們早就慌了”。
延熙九年(公元246年),蔣琬在漢中病逝,享年五十九歲。臨終前,他給劉禪寫了最后一封奏折,沒說自己的功勞,只說“請陛下別再輕易北伐,讓百姓好好種地;重用姜維、費祎,他們能保住蜀漢”。
劉禪為了紀念他,追封他為“恭侯”,還把他的兒子蔣斌封為“綏武將軍”——蔣斌后來繼承了父親的“佛系”,在綿竹之戰(zhàn)中戰(zhàn)死,也沒給蔣家丟臉。
蔣琬的一生,不像諸葛亮那樣“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得轟轟烈烈,也不像關羽那樣“威震華夏”得驚天動地,更不像曹操那樣“挾天子以令諸侯”得野心勃勃。他就像蜀漢職場里的“佛系卷王”——平時不搶風頭,關鍵時刻卻能頂上去;不搞勾心斗角,卻能團結(jié)所有人;不喊“我要當老大”的口號,卻用“把事做好”的態(tài)度,從一個小縣令做到了蜀漢CEO。
陳壽在《三國志》里說蔣琬“方整有威重,費祎寬濟而博愛,咸承諸葛之成規(guī),因循而不革,是以邊境無虞,邦家和一”——翻譯成大白話就是“蔣琬穩(wěn)重有威嚴,費祎寬厚愛百姓,他們都照著諸葛亮的規(guī)矩來,不瞎折騰,所以邊境沒出事,國家也團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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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蔣琬的厲害之處,不在于“有多能干”,而在于“知道該怎么干”——他明白亂世里老百姓最想要的是“不折騰”,官員最該做的是“不內(nèi)斗”,國家最需要的是“穩(wěn)得住”。
現(xiàn)在回頭看蔣琬的一生,就像看一個“反內(nèi)卷”的職場范本:別人忙著“刷存在感”,他忙著“辦實事”;別人忙著“搶權(quán)力”,他忙著“分責任”;別人忙著“喊口號”,他忙著“做準備”。
難怪諸葛亮臨死前非要選他當接班人——因為諸葛亮知道,蜀漢需要的不是“第二個諸葛亮”,而是一個能讓“諸葛亮的政策延續(xù)下去”的人,而蔣琬,正好就是那個人。
蔣琬去世后,蜀漢又撐了三十年,直到炎興元年(公元263年)才滅亡。有人說“要是蔣琬能多活幾年,蜀漢可能不會亡”,其實就算蔣琬活著,也擋不住曹魏的強大,但他至少用自己的方式,讓蜀漢的百姓多過了幾年安穩(wěn)日子,讓蜀漢的官員少了幾年內(nèi)斗——這就夠了,畢竟在亂世里,能做到“不折騰、不內(nèi)斗、讓百姓安心”,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成就了。
就像現(xiàn)在職場里,有人天天喊著“我要升職加薪”,卻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有人默默把事做好,卻總能在關鍵時刻被人想起——蔣琬用一生證明,“佛系”不是“躺平”,而是“不盲目內(nèi)卷,只專注做事”;“卷王”不是“搶風頭”,而是“在該承擔的時候,能頂上去”。這樣的人,不管在哪個時代,都值得被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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