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哭爹喊娘的叫聲中,海德安被李蓮花的手下拖走。
小春子依舊跪在地上,噤若寒蟬。
“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做手腳,這便是下場!”
蕭紅魚冰冷的聲音夾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同時眸光如雪,又輕輕地往陳皮這邊一瞟。
草,你看我干嘛呀?
陳皮心中叫苦,誰叫前身是曹家的死士呢?
蕭紅魚這話自然也是為了敲打他。
“你叫小春子?”
被蕭紅魚點名,小春子雙股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是,小的叫小春子。”
“海德安既是你干爹,你又怎么忍心出賣他?”
“回太后,小人當初也是被海德安逼迫的,他非逼我給他當兒子,每月讓我拿錢孝敬他,小人敢怒不敢言……如今他對太后包藏禍心,小人縱然是死,也要揭發(fā)他的惡行,只因在小人心中,任何人都不如太后重要,就連親爹也不行!”小春子倒也機靈,緊張歸緊張,但答話卻是滴水不漏。
對于這種二五仔,蕭紅魚眼中難以掩飾地露出一抹鄙夷,不過她又笑了笑:“很好,既然你對哀家這么忠心,你就暫代海德安的位置吧!若做得好,你就是正式的膳房總領(lǐng)!”
絕處逢生,非但不需要死,而且還被提拔了,小春子喜出望外,急忙叩頭謝恩。
陳皮自然也能明白,這都是蕭紅魚做給他看的,只要肯忠心,哪怕像小春子這樣的人,升職加薪都不是夢!
“婉兒?!笔捈t魚看了公孫婉兒一眼。
作為蕭紅魚身邊最親近的女官,公孫婉兒僅憑一個眼神,就能了解蕭紅魚的意思。
趕忙叫來一個宮女,從她手中拿了一只白瓷藥罐過來,走到云蘿面前:“這是秘制的玉肌膏,每日兩次,七日之后大概就能痊愈了,而且不會留疤?!?/p>
“謝太后!”云蘿又磕頭。
蕭紅魚輕輕抬了一下雪白的皓腕:“都起來吧!”隨即踏步走出了云蘿的下房,準備上朝。
李蓮花、公孫婉兒等人,跟在身后,緊步相隨。
陳皮暗暗松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深宮之中,如履薄冰,尤其又要伺候像蕭紅魚這種喜怒無常的主兒,不知什么時候就會丟了性命。
得想個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
夜已深了。
鳳床之上的蕭紅魚,卻怎么也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就浮現(xiàn)出昨晚和陳皮顛龍倒鳳的情景。
讓她渾身莫名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