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虛子的須發(fā)盡皆飄浮,他瞪大眼睛,一掌按在門板上,放下又不是,不放下又不是……
說好的擅闖呢……結(jié)果連門都拍不開,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而這打臉還是他自己造成的,簡直尷尬。
天虛子收回了手掌,輕咳了一聲,腳尖點地,整個人都是飄蕩而起,后退數(shù)步,拉開了和小店的距離。
單手捏著劍指,天虛子身上的劍氣凌空盤旋,撕裂旋轉(zhuǎn)。
“老夫已經(jīng)給過閣下一次機會了,既然閣下不珍惜……那老夫就真的擅闖了!”天虛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小店依舊門板緊閉,屁都沒放一個。
天虛子惱羞成怒,輕叱了一聲,劍指滑動,萬千漂浮在他周身的劍氣旋轉(zhuǎn)而起,紛紛飛速朝著那小店的門板沖擊而去。
趴在地上的小黑張開狗嘴,打了個哈欠,慵懶的看著那絢爛的劍氣沖擊著門板,狗眼一翻,繼續(xù)睡覺。
煙塵繚繞而起,一陣風(fēng)吹過,那彌漫在小店門口的煙塵才是逐漸的散去。
天虛子眼眸一顫,眼珠子都幾乎是要跳出來……
“尼瑪?這破爛小店是不是烏龜殼做的?這樣都轟不碎?就算轟不碎……你特么的好歹留個痕跡吧?!要不要這么不給面子啊!”
天虛子內(nèi)心仿佛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他這劍指一招,威力已經(jīng)不俗了,就算是帝都城門可能都被他轟炸開來,可是這小店的店門……幾塊破爛的木板,他居然無法轟碎?!
“哈哈!天虛老頭,你是不是真的虛了啊?一個門你都轟不碎!”
“天虛一指,果然名不虛傳,砸個門都紋絲不動,果然厲害!”
“倪顏姐……這老頭是不是傻?”
……
噗嗤!
天虛子聽著周圍的議論紛紛和眾人肆無忌憚的嗤笑,頓時感覺內(nèi)心被一根無形的箭矢給捅了,為什么……
就在眾人嘲笑著天虛子的時候,惱羞成怒的天虛子幾乎要拔下背后的長劍了,可是就在他準(zhǔn)備醞釀全力一擊的時候,小店的門板卻是被打開了。
門板一開,愈加濃郁的酒香飄蕩而出,這酒香像是有毒一般讓眾人都是不由的迷醉。
一道身影,一道放蕩不羈的身影舉著一個青花瓷杯,輕倚著門板,滿臉熏醉的望著他們。
“嗝……到底是何人半夜三更的敲我店門?”
步方的臉上掛著一抹酡紅,但表情卻是十分的嚴(yán)肅,那種違和感讓人感覺十分的奇怪,他披著一件長袍,胸前的衣襟都是張開,似乎是因為有些發(fā)熱。
酒香從店內(nèi)飄出,那天虛子整個人眼睛都是發(fā)直了,直勾勾的盯著步方手中的青花瓷杯。
“美酒!絕對是美酒!生平僅見的美酒??!”
天虛子驚嘆道。
那被步方握住的青花瓷杯上濃郁的靈氣氤氳朦朧,三道云紋漂浮,宛若一個醞釀之中的靈酒炸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