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本萬利的生意遍地都是（第2頁）

就連于大章都聽出來了，警員的問題有瑕疵。

“當然不是?！?/p>

果然，楊潔茹立刻否認：

“我在收容站干了將近兩年，直到2003年初，羊城收容站出事了，我才被辭退的?！?/p>

于大章知道她說的是，孫姓青年在收容站被毆打致死的事件。

那次之后，收容站就成了歷史，改成了后來的救助管理站。

“失去工作后，我就動起了做生意的心思。”

楊潔茹繼續(xù)說道：

“于是我就開辦了一個小廠子，主要生產(chǎn)子母煙道?！?/p>

“開辦這樣的廠子根本用不了多少錢，在郊區(qū)租個院子就能干，營業(yè)執(zhí)照都不需要辦，什么時候抓到了再辦就來得及?！?/p>

“那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做生意花費最多的其實是人工費?！?/p>

說到這，她停了下來，視線也移到了地面上，看起來像是在思考。

過了大概兩秒后，她才再次抬起頭看向?qū)γ娴木瘑T：

“制作子母煙道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是人就會干，所以我就想到了那些有智力缺陷的流浪漢?！?/p>

“我和張超商量后，先由他去大街上抓人，然后將人簡單培訓，參與生產(chǎn)?！?/p>

這才符合邏輯嘛……于大章認為這樣的起步才最合理。

先自己做生意，抓來人用在自己的廠子里，既嘗到了甜頭，也積累下在她說話的過程中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jié)。

楊潔茹總是在說了一段話后，做一個短暫停頓。

剛開始于大章覺得這沒什么，敘事的時候哪能一口氣都說完呢，停下來回憶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問題是，她停下來的節(jié)點很奇怪，幾乎全都停在了每個情節(jié)的轉(zhuǎn)換處。

似乎這些事情是她現(xiàn)想出來的。

可從她的表情上看，又看不出說謊的跡象。

于大章盯著監(jiān)控屏幕上的楊潔茹，一時也想不出問題出在哪里。

既然沒說謊，為什么敘事的時候要停下來思考？

回憶和思考是兩回事。

而且從行為舉止上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說個最簡單的。

人在思考的時候，會不自覺地看向地面。

而回憶的時候，則是會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