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皺眉不已,更是打算開口呵斥,任誰被鬧醒也得發(fā)一通脾氣更何況是這被特殊照顧的人。
楊椒山見獄卒到來,并未在言語,只是將手中瓷碗摔落,而突然響起的聲音也將獄卒吸引,于是大罵聲響起。
楊椒山?jīng)]有理會獄卒,在尋找到一塊合適的碎片后,用手拿著瓷片開始仔細的割起腐肉,紫黑色的傷口上是開始流膿的瘡口,烏青的印記下是泛黑的鮮血。
他沒有藥物,也沒有將衣物咬住,但他所做的卻是挑戰(zhàn)人類極限的事,而他沒有表情,反而滿臉的風輕云淡。
那專心的模樣仿佛不是在刮自己,而是旁觀者一樣,而瓷片刮過骨頭的聲音在昏暗的地牢響起,獄卒早已不敢有絲毫動作,如同被一雙手緊緊拽住了心臟一樣,不敢呼吸,不敢逃離。
肉被割盡,露出骨頭,可骨頭又是怎樣的場景,筋掛膜,膜扯著筋,筋又連著肉,那是好肉,是遠比腐肉更加強烈的痛苦,楊椒山又用手截去,在撕扯間用鋒利的瓷片邊緣切斷,但這瓷片早已變鈍,于是他又拿起另一塊切下,隨后扔在一旁,獄卒轉眼看去,仿佛跳動了一下,于是心中駭然,持燈的手也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燈暗了,若是油灑了難免引起火患,害怕的話閉眼就是。”
獄卒以往不曾覺得有什么鬼神,在這牢中,不勞你多說,自是黑白無常也得掉層皮,牛頭馬面也得掉塊肉來下酒,但現(xiàn)在他只覺得渾身發(fā)寒,腳麻腿軟也不得而知。
但楊椒山卻意氣自如,處理好傷勢后,便揮手將獄卒趕走,仿佛什么都不曾發(fā)生一樣。
椒山之勇,亙古未有,人們紛紛為此側目。
可嚴勉庵卻打算讓他死,至于為什么,今日楊椒山不死,他日還要冒出多少個出來,于是便責令開始強行朝審,但在朝審時,觀看楊繼盛的人堵塞了道路。
“何至于此毒打,何至于此!”
不知是誰出了一口,人們怨憤難平,不少人更是當場痛哭,大有沖進來的架勢。
見事不可為,于是嚴勉庵之子,嚴慶兒責令收押。
于是案件提交到刑部,但刑部尚書不批,楊椒山的好友與老師等不少人更是不斷求情,而有甚者,更是直言絕不執(zhí)行。
隨著不少官員被嚴勉庵貶處朝廷,他以為能如愿以償時卻發(fā)現(xiàn)查理斯不許,于是只得作罷。
查理斯不知道這段歷史嗎?
當然不是,對于此等英烈向來是不少神州人想要傳承的對象,而由此化作的鎧甲更是直逼天賜鎧甲,足以獲得近乎無限的潛力,英魂鎧甲最強之處便是唯心,唯心即是意志,意志即是意念,意念將超脫凡俗,直抵那不可求的概念。
但他知道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心態(tài),傲慢,自負,更是有著發(fā)泄,最主要的也是發(fā)泄。
他想要借此嘲諷聯(lián)盟,于是歷史隨之流動,但他不知道的是,因果即是如此,借由信仰也勢必被信仰所俘。
但時間來的及,因為查理斯已經(jīng)與紫藍刀鋒已經(jīng)來到了神尊宮的最高處,漫天蟲群也隨之而來,無數(shù)人驚恐的聲音響起。
隨著冊立大典的結束,漫天神光涌現(xiàn),無數(shù)蟲群被消滅,而蟲群的尸體布滿了宮殿的每一處,看著宛若神明的查理斯和紫藍刀鋒,所有人立即反應過來開始趴下。
而由此產(chǎn)生的純凈信仰將其送入登神之階,但他們并不滿足,因為這只是開始,這席卷全球的投影還不夠。
于是當有人泄憤刨開蟲群尸體后,發(fā)現(xiàn)里面有白色晶石,于是開始暗中收集起來,但蟲群的數(shù)量如此龐大,消息怎么可能不走漏。
隨著出現(xiàn)的晶石越來越多,也被細分開來,按照大小和顏色被分為白,綠,藍,紅,紫,而這些晶石也被稱為五彩神晶,正當眾人好奇有什么用的時候,消息從神尊宮中傳出。
于是所有人跨入了超凡時代,隨著境界被確定,查理斯放出消息稱自己和紫藍刀鋒是天神下凡,如今任務完成將要回歸神界,所以打算挑選出接班人。
于是他們打算三日后在泰山封禪,到時留下一段傳說,刺激所有人的積極性。
一時間,世界范圍內人群涌動,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蟲卵為異能,盤踞在丹田,那一顆顆晶石便是一段段基因序列碼。
而他們都不過是蠱蟲,成長到五階之時便是收獲之時,雖然由此產(chǎn)生的五階弱不可言,但這也是他們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