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爾的傍晚,咸濕的海風(fēng)裹著蜂蜜香,漫過加拉達(dá)塔的石墻。阿糖剛踏上香料市場的石板路,畫具箱就發(fā)出細(xì)碎的“咔嗒”聲——一支裹著金箔碎的畫筆鉆了出來,筆桿是淺杏色的酥皮層紋理,頂端嵌著小塊迷你巴克拉瓦,層層酥皮間裹著淡綠的開心果碎,連縫隙里都沾著亮晶晶的蜂蜜,風(fēng)一吹,甜香混著堅果的醇厚,直往鼻尖鉆。
她循著甜香走進(jìn)一家百年老店,木質(zhì)貨架上整齊碼著菱形的巴克拉瓦:金黃的酥皮疊得細(xì)密,輕輕一碰就簌簌掉渣,剖面能看見深綠的開心果碎與琥珀色的蜂蜜交織,甜香裹著肉桂的微辛,混著店里煮著的薄荷茶香氣,讓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店主是位留著白胡子的老人,用銀叉叉起一塊遞過來時,笑著說:“這是‘星月的甜蜜饋贈’,每一層酥皮都裹著伊斯坦布爾的夜。”
阿糖坐在靠窗的矮桌旁,握著那支巴克拉瓦畫筆,筆尖剛觸到畫紙,就漾開一層金琥珀色的光暈。她先畫巴克拉瓦的酥皮:用淺黃鋪底,再以細(xì)筆觸勾出層層疊疊的紋路,像被陽光曬透的金箔,連酥皮邊緣的焦脆感都細(xì)致描摹;接著畫內(nèi)里的開心果碎,用深綠混著淺灰,顆粒感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能從畫里掉出來。
畫到蜂蜜時,筆桿忽然滲出一絲黏稠的甜香——筆尖落下的瞬間,畫紙上的蜂蜜竟泛著流動的光澤,順著巴克拉瓦的酥皮縫隙往下淌,連畫紙都像浸了蜜般,指尖碰上去能摸到淡淡的黏膩。阿糖湊近聞了聞,是帶著花香的洋槐蜜甜,比店里的蜂蜜還要清潤。
這時,窗外傳來宣禮塔的誦經(jīng)聲,暮色里,藍(lán)色清真寺的圓頂泛著淡青的光,市集里的燈籠次第亮起,暖黃的光落在畫紙上。畫筆像是被這光影觸動,頂端的迷你巴克拉瓦忽然“掉”下幾片酥皮,剛好落在畫里的燈籠旁。下一秒,那盞燈籠的光竟裹上了蜂蜜的光澤,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飄著酥皮的碎屑。
白胡子老人端來一杯薄荷茶,看見畫時眼中泛起笑意:“你把巴克拉瓦的靈魂畫出來了——酥皮要夠脆,蜂蜜要夠稠,開心果要夠香,才是伊斯坦布爾的味道?!彼钢嬂锏膱怨椋拔覀冇玫氖峭炼鋿|部的開心果,比別處的更甜?!卑⑻切χ鴮嫻P往開心果碎上一點,畫里的綠碎立刻濃了幾分,混著蜂蜜,在酥皮間織成了一張?zhí)饾櫟木W(wǎng)。
夜色漸深,博斯普魯斯海峽的游船亮起燈,星月旗在風(fēng)里輕輕飄動。阿糖抬頭,看見加拉達(dá)塔的燈光與夜空的星星交相輝映,蜂蜜香裹著海風(fēng),漫過古老的街巷。她握著那支畫筆,將海峽的深藍(lán)與巴克拉瓦的金黃揉進(jìn)畫里:酥皮的脆裹著蜂蜜的甜,開心果的綠混著星月的銀,連海風(fēng)的咸濕都變成了甜意的底色,在伊斯坦布爾的夜里鋪成一片溫柔的甜。
畫稿收尾時,畫里的巴克拉瓦忽然“飄”到掌心——咬下一口,酥皮在齒間簌簌化開,蜂蜜的甜潤裹著開心果的醇厚,尾調(diào)還帶著一絲肉桂的暖,連呼吸都變得香甜。
她吃完這口異域甜意,將畫筆收進(jìn)畫具箱。宣禮塔的聲音還在回蕩,薄荷茶的清香仍在舌尖,伊斯坦布爾的星月夜,就這樣被這支畫筆封存在畫紙里,成了又一章帶著異域風(fēng)情的甜韻雅章。
下一章想加入季節(jié)限定的甜品元素嗎?比如日本京都的櫻花羊羹畫筆,搭配春季的嵐山櫻景,會很有春日氛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