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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栗子南瓜撻畫筆與京都嵐山的紅葉甜霜雅章（第1頁）

剛把杭州西湖的雨霧畫收進(jìn)畫夾，指尖還沾著桂花蜜的清甜與蓮藕的脆潤，畫箱里忽然飄出陣?yán)踝拥拇枷闩c南瓜的綿甜——一個(gè)裹著金棕糖霜的圓撻滾了出來，“咚”地撞在畫室的櫻紋木桌上，酥皮的碎渣濺開，露出內(nèi)里橙黃的南瓜泥內(nèi)餡。阿糖伸手一撿，指尖先觸到層脆生生的酥：是支栗子南瓜撻畫筆，筆桿裹著撻底似的深黃脆殼，摸起來帶著微糙的顆粒感，像混了燕麥粉的質(zhì)感，頂端嵌著半顆煮得粉糯的栗子仁，邊緣掛著細(xì)閃的楓糖霜，風(fēng)一吹，栗子的濃醇混著南瓜的甜香，順著京都嵐山的紅葉甜霜漫了進(jìn)來。

她握著畫筆往畫紙上輕掃，筆鋒剛擦過紙面，就洇開一圈金黃的酥邊——是南瓜撻的酥皮紋路，順著筆鋒的弧度漫開時(shí)，恰好疊成嵐山竹林的枯褐枝椏。正想調(diào)點(diǎn)橙黃勾南瓜的軟芯，窗外的甜霜忽然落了下來：是京都秋末的甜霜，白蒙蒙的霧裹著紅葉落在畫紙上，把金黃暈得更暖，像剛出爐的南瓜撻，帶著燙乎乎的甜。

阿糖干脆把畫夾搬到窗邊的榻榻米上，推開紙門讓甜霜風(fēng)裹著葉香撲進(jìn)來：嵐山的竹林泛著霜白的光，山間的小徑鋪著紅楓，賣栗子南瓜撻的和服阿婆提著竹籃走過，栗子香裹著南瓜的綿甜，順著風(fēng)往畫紙上淌。她握著畫筆往畫里鋪色，先以筆肚沾了霜霧里的楓紅，勾出紅楓的闊大輪廓，每道葉脈里都裹著霜粒的細(xì)閃；再捻開筆桿上的栗子仁，把金棕混進(jìn)橙黃顏料里，往竹枝的縫隙里疊了層軟潤：這是撻里的栗子南瓜餡，順著枝椏的弧度往下墜，筆鋒抖了抖，就成了風(fēng)里晃著的霜霧，連霧邊都沾著楓糖霜的亮澤。

剛畫到渡月橋的木欄紋路，樓下忽然傳來阿婆的輕喚——“栗子南瓜撻哦，裹著紅葉甜霜的甜哦！”竹籃的木盒碰著竹壁，發(fā)出清脆的響，阿糖探身接過小木盒：酥皮的脆咬下去“咔嚓”作響，內(nèi)里的南瓜泥軟糯綿密，栗子的粉糯混著楓糖的甜順著舌尖散開，恰好和畫里的霜景色融在一起。阿婆倚著窗欞往畫紙上看，發(fā)間的菊飾晃了晃笑：“你這紅楓勾得潤，像我搗南瓜泥時(shí)的力道，得輕輕碾才會(huì)細(xì)——早年我在嵐山賣撻，霜濃的時(shí)候，甜香裹著葉香往山里飄，有賞楓的旅人說吃一口像把京都的甜咽進(jìn)了秋霧里。”

她往畫里的南瓜撻影子指了指：“你該把撻畫在紅楓的葉面上，就像甜霜把甜裹在葉上，連松鼠都要捧著嘗！”阿糖順著她的話，在紅楓的葉面補(bǔ)了塊冒著熱氣的南瓜撻，金黃沾著楓紅，軟乎乎地嵌在霜白的竹枝間：“這樣每個(gè)踏霜的人，都能嘗到京都的甜啦?！?/p>

甜霜漫過渡月橋的時(shí)候，阿婆提著竹籃往神社方向走，栗子香混著楓香飄遠(yuǎn)，阿糖低頭看著畫紙：竹枝裹著南瓜撻的金黃，紅楓載著栗子的金棕，筆桿上的楓糖霜沾了霜霧，在畫紙上洇出一小圈醇甜——連這章的字里行間，都裹著嵐山紅葉的軟暖。她把畫夾合起來時(shí)，京都的甜霜?jiǎng)偤煤秃贾莸挠觎F、曼谷的金輝疊在一起，成了跨越山海秋霧、永遠(yuǎn)裹著甜暖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