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p>
長長呼出一口濁氣,丁辰緊繃的神經(jīng)才算是松弛了些。
踱步回到山洞,就見四尸各自提溜著儲物袋,呆呆的站成一排,管良,以及劉、牛二人的尸身都已經(jīng)收殮,也是擺成一排。
“唉!”
輕嘆一聲,目光掃過劉、牛二人,最后還是落在管良身上。
“管師兄,師弟我。。。。。。”
丁辰開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此人正是陶清陶師伯的大徒弟,早在丁辰拜入洞玄宮前便已經(jīng)失蹤,若不是因?yàn)樗谔諑煵锤幸娺^這管良的畫像,也是認(rèn)不出來。
當(dāng)然,便是認(rèn)出來了,似乎也沒改變什么。
“燒了吧!”
丁辰淡淡開口,吩咐四尸,轉(zhuǎn)身之際,又補(bǔ)充道,“再給他們都壘個墳塋吧!”
。。。。。。
晨曦初露濕我衣,不覺初秋夜?jié)u長。
天邊旭日初升,陽光透過山嶺之間,勉強(qiáng)灑入一處山坳,薄霧輕柔,凝出露珠兒,沾濕了丁辰垂下的衣擺。
昨夜事了,丁辰便離開了那處松崗山谷,一來擔(dān)心那觀志和尚殺個回馬槍,二來,他也沒興趣給人守墓。
連夜南入群山,也沒一直趕路,行到差不多五更天左右,便又尋了這處山坳休息。
一棵歪脖子的矮樹杈上,丁辰斜坐調(diào)息,呼吸著清晨的空氣,雖沒多少天地靈元,倒也清新。
空山鳥鳴,初聽不俗,聽多了也就心煩。
緩緩睜眼,該是到辰時了。
身形一動,似踏霧乘風(fēng),浮空直上,片刻落于一座山頭禿巖上,輕抖衣袍,緩緩運(yùn)化水汽,掃去一身的塵埃。
目光南望,山嵐習(xí)習(xí)。
接下來的路,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雖然陸元吉那張介紹信多半落空了,但丁辰還是打算去試試!
縱身一躍,身似鶴形,扶風(fēng)而落,駕云而起,便是一道灰色遁光直入浮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