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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轉(zhuǎn)眼又是十余日過去。
這日,已是申酉之交,雙峰島才遙遙可見。
這次上島,核驗倒是比之前更嚴格了,好在丁辰有凌老頭之前給我辦的身份憑證,倒沒被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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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剛剛降臨,一片毫不起眼的烏云飄至雙峰城上空。
十年前,因為海蛇幫和硫晶樁的事情,凌家舉家逃了。
如今,海蛇幫早就散了,正心和尚那幾人也似乎沒了蹤跡,也不知凌老頭一家是否已經(jīng)搬了回來。
烏云消散,一道似有若無的身影便落在凌家后山之上。
也沒有刻意隱藏的必要,丁辰斜靠山頭巖壁,遙遙便見凌家作坊院門緊閉,警戒禁制運轉(zhuǎn)良好,院中燈火通明,時不時還有人來往。
這是凌老頭一家回來了,還是被人鳩占鵲巢了?
丁辰心生疑惑,沒有輕舉妄動。
又是等了半個時辰,見始終沒有其他異常,丁辰這才斂息而動,踏莎行步伐輕盈矯健,如風隨行,沒多久便來至凌家側院。
以其金丹中期的修為,尋常警戒禁制自然難不住他,身子一抖,太白金光薄薄浮現(xiàn),隱而不發(fā),一邁步,土遁玉符催動,人已經(jīng)化入院墻。
這側院明顯已經(jīng)有了新主人,房舍似乎都重新整修過一遍。
雖然沒有感應到足以威脅到自己的氣息,丁辰還是收息斂氣,盡量不要驚動書房中的四人。
房中,一老一少在主位落座。
那老者正是凌老頭,十年不見,修為倒是漲了不少,已有幾分筑基后期的氣象后,其身側,站著一個姑娘,正是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凌倩兒,此時,正臉帶嬌羞的揉著衣角,偷偷打量對面坐著的那青年。
再看對面坐著的那個青年,看年紀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也是筑基后期,容貌倒也英俊,只是透著些清冷,而青年身后也站著一個男子,年紀似乎還大上了幾歲,低眉垂目,做隨從打扮。
雙方正在談論著什么,看是融洽,但那青年和凌老頭的表情卻并不輕松。
“凌叔父,真的沒有辦法嗎,您老應該知道,此事的成敗,不僅是對小侄我,對你們凌家,也是至關重要的……”
那青年語氣有些急躁,但盡量壓制,似乎是個懂禮數(shù)的,手中似乎握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