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女子也只是具分身,本身也不過金丹初期的修為,但人的名樹的影,只要蕭卿這尊大能還在,丁辰還是打心底里發(fā)怵。
聳了聳脖子,拱手彎腰,盡量禮數周全。
謝過,這才邁步進屋。
入門乃是前廳,屋內一應陳設盡皆似閨閣女子,透著雅致,圓桌繡墩,花瓶帷幔,小榻書柜,又見一面精雕鳳凰木幕墻屏風,左右皆開有小門,其后應是后堂,丁辰也敢窺視,但猜測整體格局應該是“日”字形。
再看那屏風,都不用神識探查,便知不簡單,三只浮雕鸞鳥栩栩如生,展翅欲飛,六只鳳目宛若真靈,若是貿然觸動,其內禁制只怕不是好相與的。
“不是讓你不要插手嗎?怎么還摻和進隱宗的事情了?”
就聽那聲音再度響起,一道側門緩緩打開,細密珠簾清透,浮現一道清瘦身影,奔波兒灞一見,便要開口,卻被丁辰攔下,示意自己知道,昨夜隱宗聚會后,被留下的另外一個身形清瘦的女子,自然便是這位。
丁辰微微拱手,苦笑道,“晚輩也是另有苦衷,不得不為。。。。。。”
女子輕撩珠簾,卻著一身寬松羅袍,像是剛睡醒起床,發(fā)髻隨意挽起,未施粉黛,不見釵環(huán),唯有嫩白脖頸上掛了一串赤紅珊瑚珠。
“另有苦衷,那就不是真心想救念真啰?”
邁步走出,女子卻是哼笑,語氣中帶著一絲陰陽怪氣,丁辰不敢直視,連連垂頭,還是分辯道,“救人自然也是真心,不過正好殊途同歸而已!”
“你也想進鎮(zhèn)魔塔?”
那女子何等見識,立時便想明白了,不等丁辰回答,女子脖子上珊瑚珠子依次閃過異光,眼中不由精光一閃,似要看穿一切。
“赤巫部那血元妖胎,果然是被你奪了?”
雖是問話語氣,但丁辰卻是渾身一個激靈,知道對方定然已經確定了,也不敢否認,只低頭不語。
“所以,你是為了化解那血魂丹,才想去鎮(zhèn)魔塔的?”
“前輩知道血魂丹?”
丁辰聞言一驚,隨即大喜,忙道,“前輩可有解決之法?”
“沒有!”
女子回答得很是干脆。
“難道連蕭卿前輩也。。。。。?!?/p>
丁辰還是不死心,只是開口還沒有說完,便被對方揮手打斷。
“那你就更別指望了,且不說本座本體不可能出手助你,便是她愿意,只怕你也不愿意。。。。?!?/p>
“這是為何?”
“哼,那妖胎祭煉的法門,乃是傳承自上古巫族,以血脈精魂為系,與佛、道,乃至我六道魔宗,你所修血道功法,皆是殊途,講究性命一體,你奪了那妖胎肉身,自然神魂便與那妖魂同化,除非舍棄這肉身,否則妖魂便難以拔除。。。。。?!?/p>
“那那那,豈不是,那蕩魔神雷也。。。。。。”
聽聞女子所言,丁辰一時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哼哼,若是那蕩魔神雷不能化解那血魂丹,你是不是就不去鎮(zhèn)魔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