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案后方那面看似完整的書墻,無聲地向一側滑開,露出了一個幽深、冰冷的暗格。
朱祁鈺將紫檀木盒放入暗格的最深處,然后啟動機關,讓書墻恢復了原狀。
做完這一切,他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處理完系統(tǒng)的獎勵,他沒有片刻的耽擱,立刻將所有的注意力,轉回到了眼前的江南變法之上。
那張海圖代表著未來,而楊繼宗,則關系著現(xiàn)在。
他走到殿門前,對著門外,淡淡地開口。
“傳袁彬。”
不過十數(shù)息的功夫,一道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挺拔身影,便如同一道影子般,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御書房內。
“臣,袁彬,叩見陛下?!?/p>
“平身?!?/p>
朱祁鈺沒有一句廢話,直接下達了新的指令,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如同出鞘的刀鋒。
“動用錦衣衛(wèi)的力量,立刻給朕建立一條從京師到南京的、絕密的軍情傳遞路線。”
袁彬的瞳孔微微一縮,但沒有問為什么。
朱祁鈺繼續(xù)說道:“這條路線,由最精銳的‘夜不收’負責,每隔百里,設一秘密驛站,配備最優(yōu)良的河套戰(zhàn)馬。日夜兼程,換人不換馬,確保朕與楊繼宗的任何通信,能在三日之內,抵達對方手中!”
三日!
從北京到南京,兩千余里,三日抵達!
這已經超越了八百里加急的極限!
袁彬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深知,要維持這樣一條不計成本的路線,需要耗費何等巨大的人力物力!
“其優(yōu)先級,”朱祁鈺的聲音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重量,“高于一切軍報!”
“臣,遵旨!”袁彬沒有絲毫猶豫,單膝跪地,沉聲應道。
朱祁鈺點了點頭,他走到案前,親自研墨,提筆,在一張?zhí)刂频男殴{上,迅速寫下了幾個字。
他將信紙折好,裝入一個牛皮信封,然后,用滾燙的火漆,親自封口,并重重地蓋上了自己的私印。
他將這封信遞給一名早已在殿外等候的、精悍得如同獵豹般的夜不收。
“親手交給楊繼宗。”
朱祁鈺看著那名夜不收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告訴他,放手去做。”
“朕在京城,做他最硬的靠山。”
喜歡大明逆子:從土木堡開始挽天傾請大家收藏:()大明逆子:從土木堡開始挽天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