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喜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轉(zhuǎn)為煞白。
他顫抖著手指,在心里默算著。
每一筆,都是天文數(shù)字。
每一筆,都不能不花。
他拿著那份預(yù)算,又看了看那本抄家所得的賬冊(cè)。
那原本看起來富可敵國的巨額財(cái)富,在這些開銷面前,竟顯得如此單薄。
“陛下……”
金濂的嘴唇哆嗦著,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抄家的銀子是多,可……可按現(xiàn)在這個(gè)花法,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什么都不干,也最多只能撐一年?。 ?/p>
“長此以往,國庫……還是得空?。 ?/p>
御書房內(nèi),再次陷入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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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濂跪在地上,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氣球,徹底蔫了。
朱祁鈺沒有說話。他從御案之下,拿出那份系統(tǒng)獎(jiǎng)勵(lì)的,用明黃絲綢包裹的綱領(lǐng)。但他沒有立刻展開。
他緩步走下御階,來到金濂面前。
“金愛卿,你只看到了花錢,卻沒有看到,若不打這一仗,花的錢會(huì)更多。”
金濂茫然抬頭。
朱祁鈺轉(zhuǎn)身,走向墻邊那副巨大的《大明混一圖》。他的手指,重重地按在了北方的九邊防線上。
“大明每年用在九邊防御上的錢糧,耗費(fèi)幾何?”
金濂下意識(shí)地答道:“不下……不下二百萬兩?!?/p>
“二百萬兩,養(yǎng)著一群連瓦剌游騎都擋不住的廢物。”朱祁鈺的聲音冰冷,“而也先,這頭被打傷的餓狼,只要給他三五年喘息之機(jī),他便會(huì)卷土重來。到那時(shí),朕是不是又要再花一個(gè)二百萬兩?十年呢?二十年呢?”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
“守,是慢性失血,是無底之洞!朕要的,是用一場雷霆之戰(zhàn),換來大明北方五十年的太平!”
“朕要讓‘瓦剌’這兩個(gè)字,從我大明的軍報(bào)上,徹底消失!”
說完,他才將手中那卷綱領(lǐng),扔在了金濂的面前。
“這是朕的治國之策,但它需要一個(gè)安定的環(huán)境去推行?!?/p>
他的目光越過大殿,望向地圖上那片廣袤的草原,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
“所以,在去江南收賬之前……”
“朕,得先去漠北,討一筆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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