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
“拖到午門外!告慰英靈!”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馬順等人被憤怒的群臣從地上揪起,像拖死狗一樣,被連拉帶拽地拖出了武英殿。
飛魚服被撕成了碎片,烏紗帽滾落一地,被人狠狠踩在腳下。
馬順那殺豬般的慘叫和求饒聲,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
“殿下饒命!于大人饒命??!”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沒有人理會。
每個人都?xì)⒓t了眼,每個人心中都燃燒著復(fù)仇的烈焰。
武英殿外,是午門前寬闊的廣場。
燦爛的秋日陽光,照耀著漢白玉的石階,莊嚴(yán)肅穆。
可下一秒,這里就變成了修羅場。
馬順被第一個扔在了石階上,他剛想爬起來,一只穿著官靴的腳就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臉上。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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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啊——!”
慘叫聲四起。
數(shù)十名平日里溫文爾雅的文官,此刻卻狀若瘋魔。
他們用盡全身的力氣,用拳頭,用腳,用手中那沉重的朝笏,朝著馬順和他那幾個同黨身上狠狠地砸去。
那是象牙或硬木制成的朝笏,本是上朝時記錄君王旨意的工具,此刻卻成了最致命的鈍器。
每一次揮下,都帶著風(fēng)聲。
每一次砸落,都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悶響和凄厲的慘嚎。
鮮血,從那些扭曲的身體下滲出,迅速染紅了潔白的石階。
起初,馬順還在咒罵、求饒。
漸漸地,他的聲音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最后,只剩下幾下無意識的抽搐。
整個過程,沒有一名殿前侍衛(wèi)上前阻攔。
他們只是手按刀柄,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沒看見。
血案震驚了整個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