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如此神兵,滅也先,易如反掌!”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狂舞,嘴里的話語如連珠炮般射出,一條條比之前更加狠辣、更加致命的戰(zhàn)術(shù),被他清晰地勾勒了出來。
“我們可以用重騎為鐵砧,用火器步兵為鐵錘!先以炮火覆蓋,動搖其軍心,再以步兵方陣正面推進(jìn),壓縮其空間!最后,待其陣型混亂,由重騎兵從側(cè)翼發(fā)起致命一擊!”
“我們還可以利用阿噶多那樣的‘狼群’,在決戰(zhàn)之前,不斷襲擾,斷其水源,迫使他不得不與我們在我們選擇的戰(zhàn)場決戰(zhàn)!”
“我們甚至可以派出一支使節(jié),帶著陛下的親筆信,去聯(lián)絡(luò)草原東邊的韃靼部!只要許諾將也先的牧場分給他們一半,他們會比我們更想看到也先死!”
他的每一條建議,都像一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精準(zhǔn)地剖開了瓦剌這個龐大肌體上最脆弱的軟肋。
朱祁鈺靜靜地聽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當(dāng)巴圖終于說完,因?yàn)榧佣鴼獯跤鯐r,朱祁鈺才緩緩地從御座上站起身。
那一瞬間,他身上那股屬于將領(lǐng)的銳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淵渟岳峙、君臨天下的無上威嚴(yán)。
“說得好。”
他緩步走到巴圖面前,一字一頓地說道。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大明北伐大軍的隨軍參贊,官拜正三品,朕,大明皇帝朱祁鈺,許你……親手復(fù)仇。”
皇帝?!
巴圖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猛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張年輕卻威嚴(yán)得讓他不敢直視的面孔,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終于明白,自己面對的,不是什么大明的將軍。
而是這片天地間,那位傳說中如同神明般崛起的,真正的君主!
“撲通!”
巴圖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將頭顱深深地磕在冰冷的金磚之上,用盡全身的力氣,以一種混合著激動、狂熱與臣服的、生硬的漢語,嘶聲喊道:
“罪臣……罪臣巴圖,愿為陛下效死!愿為陛下之鷹犬,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朱祁鈺讓他平身,賜座。
這一夜,君臣二人,一個問,一個答,就著那張巨大的地圖,將整個北伐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反復(fù)推演,完善到了極致。
一張由現(xiàn)代穿越者的靈魂主導(dǎo),由草原頂級專家親手規(guī)劃,專門為了埋葬也先和他的瓦剌帝國而編織的天羅地網(wǎng),就在這寂靜的深夜里,悄然完成了它最后的編織。
剩下的,只等東風(fēng)起,龍出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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