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心理素質(zhì)遠非尋常人可比。
他對著下方那些同樣被嚇得臉色發(fā)白的手下將領,厲聲喝道:
“京營又如何?一群沒上過戰(zhàn)場的老爺兵罷了!”
“立刻集結我們的人馬!隨本侯去城頭看看!”
“我倒要瞧瞧,是哪路兵馬,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爺?shù)念^上動土!”
一聲令下,侯府內(nèi)的將領們?nèi)鐗舫跣?,紛紛起身,沖出大堂。
很快,刺耳的號角聲,在太原城的夜空中響起。
寧“遠侯迅速穿上他那身代表著赫赫戰(zhàn)功的黃金鎖子甲,翻身上馬,率領著他麾下那支由數(shù)萬百戰(zhàn)老兵組成的親軍,氣勢洶洶地奔赴城頭。
他要讓那支不知天高地厚的京營,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邊鎮(zhèn)百戰(zhàn)之師!
然而,當他氣勢洶洶地登上太原城那高大堅固的城樓,扶著冰冷的墻垛,朝著城下望去時。
他心中那份久經(jīng)沙場所帶來的狂傲與自信,第一次,感到了一絲無法抑制的動搖。
城下,黑壓壓的一片。
那是一支他從未見過的軍隊。
上萬名士兵,排著整齊得如同刀切斧砍一般的方陣,靜靜地矗立在護城河外。
沒有喧嘩,沒有騷動。
夜風吹過,卷起他們的軍旗,獵獵作響。
除了風聲,便只有那如同一個人般的,沉穩(wěn)而壓抑的呼吸聲。
那種寂靜,那種由極致的紀律所帶來的壓迫感,遠比千軍萬馬的吶喊,還要令人感到心悸。
軍陣的最前方,一人,一騎。
那人身披玄甲,手持長槊,靜靜地立馬于陣前。
正是京營總兵,定遠伯羅通。
他感受到了城樓上的目光,緩緩抬起頭。
那冰冷的視線,穿越了數(shù)百步的距離,精準地落在了寧遠侯的臉上。
那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仇恨,只有一種……看死人的平靜。
喜歡大明逆子:從土木堡開始挽天傾請大家收藏:()大明逆子:從土木堡開始挽天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