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的船是何物?瘦不拉幾的,怕是一陣風就吹翻了!”
“簡直是兒戲!拿這種東西挑戰(zhàn)朱師傅,不知天高地厚!”
朱亥聽著眾人的贊譽,臉上露出自得之色。
他看著朱祁鈺,眼神中帶著一絲長輩對晚輩的憐憫:“小子,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免得當眾出丑,丟了你家大人的臉?!?/p>
朱祁鈺只是笑了笑。
他沒有辯解,親自走到水池邊,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蓋倫船模型放入水中。
然后,他對朱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第一項測試:順風航行。
幾名壯碩的工匠,用巨大的蒲扇在水池一端扇風,模擬平穩(wěn)的順風。
兩艘船模都揚起了帆。
朱亥的福船模型憑借寬大的船體,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平穩(wěn)地向前駛去,姿態(tài)威嚴。
朱祁鈺的蓋倫船模型速度明顯更快,但也同樣穩(wěn)定,如同一支離弦的箭,劃開水面。
這一局,算是不分上下。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撇了撇嘴:“快有什么用?海上的船,要的是穩(wěn)!”
第二項測試:抗浪性。
工匠們開始用長長的木板,在水中交錯攪動,制造出一波接一波的人造波浪。
水池中,浪花翻涌。
福船模型雖然搖晃,但憑借其寬大的底盤,始終穩(wěn)如泰山。任憑風浪拍打,它自巋然不動。
而蓋倫船模型,則隨著波浪劇烈起伏。它那狹長的船身,在浪尖和浪谷之間搖擺,看起來險象環(huán)生,仿佛下一刻就要傾覆。
圍觀者中爆發(fā)出毫不掩飾的嘲笑聲。
“哈哈哈!我就說吧!這船就是個樣子貨!”
“完了完了,要翻了!”
朱亥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他撫著胡須,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
朱祁鈺神色不變。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他對那些扇風的工匠,平靜地喊道:“風向,轉!”
第三項測試:逆風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