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tǒng)十二年,督辦河道修繕,貪墨帑銀三千兩,用于修繕其通州老家祖墳,致使河堤多處空泛,次年春汛險些決口?!?/p>
【人證物證俱在,然其上司工部右侍郎王振(遠(yuǎn)親)受其賄賂,將此案強行壓下?!?/p>
朱祁鈺的目光繼續(xù)下移,落在了錦衣衛(wèi)對這個人的評語上。
【性格:膽小如鼠,極為畏死,家中薄有田產(chǎn),生平最大愿望便是告老還鄉(xiāng),做一富家翁?!?/p>
【人脈:在朝中毫無根基,為人孤僻,與同僚不睦?!?/p>
就是他了。
朱祁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個完美的工具人。
有把柄在自己手里,足夠聽話。
膽小怕死,不敢有二心。
沒有根基,事后處理起來,不會有任何波瀾。
他放下卷宗,抬起頭,對著門外的陰影處,淡淡開口。
“興安?!?/p>
心腹太監(jiān)興安悄無聲息地滑了進(jìn)來,躬身垂首。
“奴婢在。”
“傳朕口諭?!?/p>
“明日巳時,宣工部主事李三,到武英殿覲見?!?/p>
興安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武英殿?那可是陛下召見心腹重臣議事的地方,宣一個區(qū)區(qū)六品主事去那里做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追問了一句。
“陛下,以何名義宣召?”
朱祁鈺的目光重新落回燭火上,那跳動的火焰在他深邃的瞳孔中,映出兩點寒星。
他用一種近乎呢喃的語氣,說出了一句讓興安都感到不寒而栗的話。
“就說朕想問問他,關(guān)于南宮琉璃瓦的燒制工藝。”
一個讓對方無法拒絕,一個讓對方百思不得其解,一個足以讓他恐懼一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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