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回來家里了,今天是她第一次帶朋友回家。
先是把從宿舍帶來的衣服放進(jìn)衣柜整理好,看著這間房間,偶爾,非常偶爾,她會從一些角落想起哥哥的事。
這間房間本來不是她的,是哥哥的,是劉泛懸的。
因為說要斷絕跟家里的關(guān)系,爸爸一氣之下就把他的東西全部清走了,這里變成屬於她的地方,
跟原先的房間b起來寬敞許多,但是搬進(jìn)來她并沒有b較開心的感覺。
剛進(jìn)來的時候總是失眠,因為這里還是有劉泛懸的存在,他遺落的東西,還有他房間的味道。味道是構(gòu)成一個人很重要的部分,房間里的物品,他穿著的衣物,都讓這間房間鎖住了他的氣味,久了好像還無法真的散去。
之前他還掉了一件衣服在這里,劉安詩曾經(jīng)紅著眼睛把它拿去垃圾場,最後站了好久還是走了回來,洗了把它掛在衣柜深處。她那時想不明要放開手時怎麼會有一種b罪惡感還要強烈的鼻酸,好像把衣服丟掉的話,劉泛懸就再也不會回來了,要丟掉的東西頃刻有了呼x1心跳,顯得她的舉動是多麼殘忍。
到現(xiàn)在她還是想不明對劉泛懸的情感,若要說是憎恨也太過遙遠(yuǎn),都是忘了感覺的事了,只剩那些傷人的話語,記得特別深刻,對於他這個人卻是一無所知。
有時候她覺得林漉辰跟自己所想的劉泛懸很像,他們都是逃家的,不被家里Ai著孩子。
林漉辰b較好,四年來非不得已他還是會回家?guī)滋?,但是劉泛懸是再也沒有回家過,音訊全無,她曾經(jīng)想他是不是也在哪里租了一間房子,或許找到了工作,開始新的生活,認(rèn)識了很多新的人,又或者跟她一樣孤獨。
無論如何,他都是自己在外面努力生活,跟林漉辰一樣,她知道自己那樣拼命的證明自己給他看,就像是一種補償,多多少少安慰到了自己,卻沒有讓最重要的那個人知道。
劉泛懸像是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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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時候也無法諒解父母的應(yīng)對態(tài)度,他們對她很好,太好了,像是把沒能給兒子的Ai全塞給她,反過來一想,劉泛懸還是什麼都沒有,即使憤而離家,也從來沒有被諒解。
那時大家都在T諒她,因為她先掉下了眼淚,眼淚一落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跟同情心都會放在那上面,好像劉泛懸沒哭沒鬧是他活該,實際上沒人知道他的感受,不張揚,就不被在乎。
她想通了,多年以後,她發(fā)覺自己到底奪走了多少,簡直可以為了這些而下地獄。
現(xiàn)在她還未了的心愿就是再見他一面,讓他跟父母和好,即使見了面可能只剩無盡的尷尬,她還是想知道,他到底過得如何。
發(fā)呆著,敲門聲經(jīng)過耳邊卻沒被聽進(jìn)去,一會兒嚴(yán)輝就自己打開門走進(jìn)來了,她洗好澡穿著長袖跟短K的樣子慢慢的進(jìn)入視線,才讓劉安詩回過神。
「學(xué)姊,你可以去洗了?!?/p>
「好,謝謝?!?/p>
要拿衣服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呆太久,行李只整理了一點點,但是她有點累了,決定把那些活放到明天再繼續(xù)。
抱著衣服,劉安詩想著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拿,視線轉(zhuǎn)到嚴(yán)輝的時候停留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