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漉辰偏偏不想認真回答,「可能是很多音調(diào)高低起伏的感嘆詞?!拱““≈惖?。
他現(xiàn)在真的沒辦法想起太多,但也是真的想要玩弄這個平常太放肆的混蛋。
藍學溫不發(fā)一語的盯著他看,他也不發(fā)一語的看回去,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無賴其實有雙很漂亮的黑se眼睛,五官組成英俊端正的樣子,雖然沒問過,但這個長相應該很受nv孩的歡迎吧。
之前從沒機會這麼近距離的好好看過別人,林漉辰看的有些出神,下一刻藍學溫0上他的後頸,突襲似的,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就這麼吻在一起了。
「嗯……」
他記得昨天有被陌生人親吻,但那時的感覺不似現(xiàn)在這麼奇怪,唇瓣的相貼,舌間的交纏,并不只是互相觸碰那麼簡單而已,傳遞過來的感情一直都那麼強勢,不容許哪怕一霎的分神。
無論昨天到底承諾了什麼,想必一定是很不得了的吧,迷糊之間林漉辰有這樣的感覺。而這個像是要掠奪一切的吻,趁他被吻的脫力的時候,順勢把他推回床上,從緩慢沉穩(wěn)漸漸變得急促煽情,直到把他弄的全身su軟,面secha0紅差點要喘不過氣才終於停下來。
實在是輸?shù)囊凰?,看看自已的潰不成軍之於藍學溫的從容平靜,簡直是在欺負人。
「怎麼樣?」
對於這邀功似的問題,即使還在狼狽的喘氣,他還是瞥向一旁,嘴y的說,「勉強過關(guān)?!?/p>
藍學溫冷靜的看著他,但他的手就沒那麼冷靜了,他低下頭,把手伸進林漉辰的上衣,用指尖輕撫過那剛弄乾凈的身t,從x膛,腹部到腰際,像是在巡禮一樣,而他是王者,負責用眼神收割所有燥熱跟難耐,用唇烙上所有物的印記,在耳下,頸窩,甚至拉開衣襟,讓鎖骨跟肩膀也一起淪陷,空氣隨之而升溫。
他把額頭貼上那微蹙的眉,細聽那紊亂的喘息,低聲的說,「那個人昨天還0了你哪里嗎?」
即使被玩的有些失神,林漉辰終於有點危機意識如果自己沒有好好回答今天可能就不用下床了,才用跟身t一樣狼狽的聲音說,「就只有你看到的那些?!?/p>
藍學溫沉默了一會兒,「漉辰,我看到你被別人0的時候真的很生氣。」他用指腹摩挲他的臉頰跟嘴唇,「但是因為是你去g搭的,該討的份我還是會討回來?!?/p>
「昨天那樣還不夠嗎?我身上你還有哪個地方?jīng)]0過?」林漉辰很努力的平緩自己的呼x1。
他搖了搖頭,「怎麼樣都不夠,你以後的每一次都是我的,如果又有人想買你的話,記得告訴他你有主人了。」
吐息之間浮出一個笑,「那要看你栓的栓不住我。」
「你可以試試看?!?/p>
藍學溫也笑了,低下頭又給了他一個吻,然後把臉埋進白皙的頸間輕蹭。林漉辰感受著黑se發(fā)絲掃過肌膚的癢,以及壓在身上微微起伏的x膛,能想像心臟在里面強而有力的跳著。
如果這次誰也不會離開的話,他愿意把自己給交出去。
抓緊被單的手松開來,0索著攀上那寬厚的背,這是給你的禮物,手心的溫度如是說。
下午的時候,他們騎著車到河堤去寫生。
即使是下午兩三點,這個季節(jié)已經(jīng)開始微涼。他們在草地坐下,用鉛筆在剛買的水彩紙上構(gòu)圖。
「漉辰,你跟家里關(guān)系不好嗎?」要開始上se時,藍學溫丟出了一個問題。
「爛透了?!勾藭r林漉辰還在構(gòu)圖,他的習慣是要把所有細節(jié)都g勒清楚才能安心,「他們沒辦法理解我做的每一件事,也不愿意支持?!?/p>
「所以你才要一直去打工嗎?」
「嗯,這四年來幾乎有一半的時間是在打工,前一陣子有休息,但在那之前繳了不少錢,存款幾乎見底了,之後要忙畢展的事,沒有錢也沒空好好吃飯,每天都累得像要si掉一樣。」林漉辰平淡地說,「但這其實都是我自找的,所以沒什麼好抱怨,之前跟我爸吵了一架之後,現(xiàn)在連房租都要自己繳了,真的恨不得找棟大樓跳下去,現(xiàn)在想想那時真不該休息的,一旦休息就越能t會忙碌的痛苦,也許這才是我最近抗壓x這麼低的原因?!?/p>
藍學溫想起以前他不在的那段日子,忍不住問:「你休息的時候都在做什麼呢?」
「一些一直想做的事,去美術(shù)館看展,騎車去山上看星星,看夜景,寫生,還寫了些書法,直到意識到自己再不回去學校真的不行,要上課的前一天,我整個晚上都在這個城市游蕩,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時候,這一切卻要結(jié)束了?!?/p>
他打sh了紙張,很快就上好了底se。
藍學溫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筆,看著他良久才說,「你想做的事,我以後都可以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