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元鑰上的金色本源印記微微搏動,似乎在呼應著殿內(nèi)的肅穆氛圍,又像是在感應著遠方其他鑰匙的氣息。
他的目光落在靈位上,瞳孔微微收縮,心中滿是自責——若不是他在萬靈谷堅持要兵分兩路,孫長老或許不會留下守護黑色盒子;
若他能更早察覺到幽界教援軍的動向,或許就能及時支援;若他的實力足夠強大,或許就能在毒蝎分舵一戰(zhàn)中徹底解決隱患,不必讓孫長老陷入險境。
這種自責如同針芒般刺著他的心臟,讓他呼吸都帶著滯澀,連指尖都微微泛白。
蘇清瑤站在凌云霄身側,冰藍色的勁裝纖塵不染,裙擺上繡著的冰紋在殿內(nèi)微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她的臉色蒼白,眼底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萬靈谷之戰(zhàn)中,她的左腿被毒鞭所傷,雖經(jīng)頂級療傷丹“紫心復脈丹”治療,卻仍未痊愈,每一次站立都隱隱作痛,經(jīng)脈中還殘留著一絲幽腐毒的余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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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魄劍的劍柄,劍鞘上的靈紋被她摸得光滑,這個習慣性的動作,是她內(nèi)心不安的流露。
自從離開落云城,與凌云霄、秦峰并肩作戰(zhàn)以來,她早已習慣了團隊的默契配合,如今要獨自前往天衍宗祖地,面對陌生的宗門與未知的秘境,心中難免生出一絲茫然。
更讓她不安的是,離開萬靈谷后,她總感覺道心有些不穩(wěn),似乎缺少了某種支撐——
以往有凌云霄的沉穩(wěn)決策、秦峰的勇猛破局,她只需專注于禁制與控場,而如今,所有的決策與風險都要獨自承擔,這讓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團隊的依賴遠比想象中更深。
秦峰扛著玄鐵刀,刀身斜靠在地面,青白色的混沌之力在刀身緩緩流轉,修復著之前戰(zhàn)斗留下的細微裂痕。
他身著青白色勁裝,肩頭的傷口剛愈合不久,繃帶下還能看到淡淡的黑色印記。
他的眉頭緊鎖,濃眉擰成一個川字,臉上的胡茬冒出幾分,更顯粗獷。萬靈谷之戰(zhàn)中,他的左臂被幽界教修士的毒刃劃傷,黑色的幽腐毒雖已被混沌之力暫時壓制,但仍在經(jīng)脈中隱隱作祟,偶爾會傳來陣陣刺痛。
他看向周炎長老的目光帶著一絲急切與不耐,心中對分道揚鑣的提議充滿了抵觸——在他看來,團隊作戰(zhàn)才是最穩(wěn)妥的方式,四人聯(lián)手,既能互補短板,又能相互支援,分開行動無異于給敵人逐個擊破的機會。
他想起孫長老戰(zhàn)死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如同巖漿般翻滾,恨不得立刻沖到幽界教的各個分舵,將那些雜碎斬盡殺絕,卻也清楚,沖動解決不了問題。
青瑤站在秦峰身旁,青綠色的衣裙上還殘留著萬靈谷之戰(zhàn)的血跡,雖已用妖界特有的靈露擦拭干凈,卻仍能嗅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肩頭被黑槍護法刺穿的傷口尚未痊愈,說話時氣息還有些不穩(wěn),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傷口,讓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她的青綠色長發(fā)垂落在肩頭,發(fā)絲間點綴的靈花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顯得有些萎靡。作為妖界靈犀鑰的持有者,她深知自己肩上的重擔,也清楚返回妖界后的兇險——
靈犀部落與焚山部落的恩怨已延續(xù)千年,焚山部落首領“焚天侯”是分神后期修為的火屬性大妖,性情暴戾,野心勃勃,一直想要吞并靈犀部落的領地與靈脈。
而靈犀部落內(nèi)部也并非鐵板一塊,大長老一直主張與幽界教合作,認為能借此壯大部落,她此次帶著靈犀鑰返回,必然會引發(fā)族內(nèi)的分裂與紛爭。
更讓她擔憂的是,寂滅教的氣息在妖界也有滲透,若是被寂滅教與焚山部落聯(lián)手夾擊,靈犀部落恐怕會面臨滅頂之災。
“諸位?!敝苎组L老的聲音打破了殿內(nèi)的沉寂,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難以掩飾的悲痛,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孫長老以身殉道,用生命守護了三界平衡的關鍵線索,我們不能辜負他的犧牲。
如今寂滅教現(xiàn)世,其氣息比幽界教更為陰邪古老,根據(jù)萬靈谷守護者殘魂的信息,這股勢力源自虛無界,與幽界至尊同源不同途,嗜吞噬界域本源,一旦破封而出,三界將化為焦土;
幽界教雖遭重創(chuàng),教主墨淵戰(zhàn)死,南部分舵被搗毀,但殘余勢力仍在瘋狂尋找九鑰,試圖喚醒幽界至尊;
九塊鑰匙尚有六塊不知所蹤,三界平衡的裂痕正在擴大,我們每多耽誤一日,危險便增加一分?!?/p>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將黑色盒子與淡金色玉簡小心翼翼地放在靈位前方的石桌上,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