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則任由赤霄劍散發(fā)微弱的陽剛靈氣,將周圍的瘴氣與黑氣逼退,為兩人開辟出一條安全的通道。
兩人小心翼翼地潛行,避開巡邏的魔修。這些魔修都穿著黑色的勁裝,臉上戴著猙獰的鬼面,手持各色兇器,眼神兇狠,每隔百米便有一名魔修站崗,換班時間極為規(guī)律,顯然是經(jīng)過了嚴格的訓(xùn)練。
沿途的景象慘不忍睹,地上遍布著凡人的尸骨,有的早已化為白骨,被黑氣侵蝕得發(fā)黑發(fā)脆,一觸即碎;
有的則剛死去不久,血肉模糊,雙目圓睜,臉上還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與痛苦。偶爾能看到孩童的骸骨,小小的身軀蜷縮著,讓人不忍卒睹。
蘇清瑤看得目眥欲裂,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滲出鮮血也渾然不覺。她蘇家世代守護鎮(zhèn)魂玉,以守護一方安寧為己任,如今祖宅被占,無數(shù)無辜凡人慘遭屠戮,這份罪孽與恥辱,讓她心中的殺意幾乎要沖破胸膛。
凌云霄的臉色也愈發(fā)冰冷,周身的陽剛靈氣不由自主地翻涌,將周圍的瘴氣逼退得更遠。
他見過鬼面宗的殘忍,卻從未想過血老魔竟如此喪心病狂。這些凡人手無寸鐵,與修仙界的紛爭毫無關(guān)聯(lián),卻成了血魂大陣的祭品,這份惡行,早已超出了底線。他暗暗發(fā)誓,今日不僅要取回鎮(zhèn)魂玉,更要讓血老魔血債血償,為這些無辜亡魂報仇。
兩人潛行至黑風(fēng)崖邊,俯身望去,蘇家祖宅的景象清晰地映入眼簾。這座傳承了千年的古宅,如今已被魔修改造得面目全非。
原本朱紅的大門被涂抹成漆黑,門上釘滿了泛著寒光的骨刺,骨刺上還掛著風(fēng)干的殘肢;院墻周圍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符文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不斷吸收著周圍的陰邪之氣與血腥氣,匯入中央的祭壇。
祭壇設(shè)在祖宅的庭院中央,由黑色的巨石堆砌而成,高約三丈,形狀如同一個倒扣的骷髏頭。
祭壇周圍捆綁著上百名凡人,男女老少皆有,他們被粗重的鐵鏈鎖住四肢,面色蒼白,氣息微弱,顯然已被抽取了不少精血。每一名凡人身邊都站著一名魔修,手持鋒利的匕首,隨時準備在他們氣血耗盡時,割裂喉嚨,取其魂魄。
祭壇中央,血老魔盤膝而坐。他身材高大,穿著一件血色長袍,袍子上用無數(shù)冤魂的發(fā)絲編織而成,隨著他的呼吸,袍子上的發(fā)絲微微蠕動,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腥氣。他的面容極為丑陋,臉上布滿了暗紅色的血紋,雙眼是渾濁的赤紅,如同兩顆浸泡在血中的瑪瑙。
他的雙手枯瘦如柴,指甲漆黑尖銳,此刻正按在祭壇中央的一個凹槽內(nèi),凹槽中擺放著一枚半透明的玉佩,正是鎮(zhèn)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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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魂玉此刻已失去了往日的溫潤光澤,表面布滿了黑色的裂紋,絲絲縷縷的浩然正氣從裂紋中溢出,卻又被血老魔周身的血霧強行吞噬。
血老魔口中念念有詞,晦澀難聽的咒語如同魔音穿腦,每念出一句,祭壇上的血色符文便亮起一分,無數(shù)暗紅色的光柱從凡人身上涌出,順著符文流淌,最終匯入鎮(zhèn)魂玉,不斷沖擊著玉中的封印。
在血老魔身旁,站著三名筑基后期的魔修,他們分別是血老魔的三大弟子:血手、血眼、血舌。
血手是個光頭大漢,雙手布滿了老繭,指縫中殘留著干涸的血跡,擅長使用一雙沾滿劇毒的鐵爪;
血眼是個瘦高個,雙眼突出,瞳孔是豎瞳,能施展“血眼通幽”之術(shù),看破虛妄,偵查敵人蹤跡;
血舌則是個面色陰柔的青年,嘴唇鮮紅欲滴,舌頭能伸縮自如,擅長使用毒霧與迷魂術(shù),殺人于無形。
祖宅的四角,各有一名煉氣十層的魔修駐守,他們手中握著血色的陣旗,不斷注入靈氣,維持著血魂大陣的運轉(zhuǎn)。
整個祖宅被一層厚厚的血霧籠罩,血霧中隱約可見無數(shù)冤魂在掙扎嘶吼,那是被血老魔殘害的修士與凡人的魂魄,被他煉化為陣靈,不僅能增強大陣的威力,還能在戰(zhàn)斗時化作陰魂攻擊敵人。
“血老魔的修為比我想象中還要強!”
蘇清瑤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他已將《血噬功》修煉到了第七重,周身血霧能腐蝕靈氣、吞噬神魂,尋常金丹初期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身旁的三大弟子,個個都是筑基后期中的佼佼者,配合默契,很難對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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