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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孩子出國（第2頁）

等餅烙好了，紅燒肉也燉得恰到好處，湯汁濃稠，肉塊紅潤，酥爛誘人。

這時(shí)，門外傳來鑰匙聲，張老師領(lǐng)著小磊回來了。

小磊甩掉鞋子，開心的沖進(jìn)廚房，小鼻子使勁嗅著，歡呼道：“阿姨！我在樓道里就聞到肉香味了！饞死我了，我要吃兩大張餅卷肉！”

我看著他和白蓮一樣漂亮的眼睛，心里又擔(dān)憂了起來……

我笑著用圍裙擦擦手：“好，好，管夠！想吃多少吃多少！”

我們剛坐下準(zhǔn)備吃飯，張老師的手機(jī)就響了。

他瞥了一眼屏幕，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一下，是孩子姥姥打來的。

他一邊接通電話“喂，媽……”，一邊下意識地站起身，快步走進(jìn)了臥室，還輕輕帶上了門。

我和小磊先吃了。

安頓小磊去午睡后，收拾碗筷，張老師，一直沒有出來吃飯。

下午送孩子上學(xué)時(shí)，我發(fā)現(xiàn)張老師沒像往常一樣上班。

他獨(dú)自陷在客廳沙發(fā)里，面前的煙灰缸已經(jīng)堆了好幾個(gè)煙頭，整個(gè)房間煙霧繚繞。

他一口接一口地吸著煙，張老師的眉頭擰成一個(gè)疙瘩。

忽然，他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我。

張老師的聲音有些沙?。骸皠⒔悖阆葎e忙了，過來坐，我跟你說點(diǎn)事?！?/p>

我心里咯噔一下，握著抹布的手緊了緊。

是嫌我活兒干得不好？

還是……不用我了？

我忐忑地在他對面的沙發(fā)邊緣坐下，身子微微前傾。

張老師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搓了把臉，才開口：“白蓮給我發(fā)Email了。”

他頓了頓，像在斟酌詞句，“她說……給孩子在國外找了好學(xué)校，想辦永久居住證，先掛在她一個(gè)朋友名下。她過去陪讀，說過一兩年再想辦法讓我過去?！?/p>

他抬起眼，目光里帶著一種罕見的迷茫和脆弱：“她說給孩子辦手續(xù)花她自己的錢，但我要想出去，需要很多錢周轉(zhuǎn)。她讓我先把房子賣了，把錢打過去，她再慢慢‘操作’。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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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低了下去，“我這心里亂得很，沒個(gè)主意。你在我家這些日子，也算見過些事，比我年長，經(jīng)的事多，你給我分析分析，我該怎么辦？”

我一聽，心里倒抽一口涼氣，媽呀，這真是天大的事！

我哪能給你拿這個(gè)主意？

我?guī)缀跻獩_口而出告訴他真相，但話到嘴邊，看著他那副頹唐又帶著一絲期盼的樣子，又死死咽了回去。

這種事，摻和進(jìn)去就是一身膻。

萬一……萬一白蓮還愛著張先生和孩子，他和李彭是逢場作戲，為了錢和出國才那樣呢？

萬一白蓮回頭了呢？

我這不是造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