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搞得那么疲憊干嘛呀?”
他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審視,“你只是我家的保姆,又不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們又沒有領(lǐng)證。
你也把我看的太緊了吧?”
這番話,像一盆摻雜著冰碴的冷水,從我的頭頂澆下,瞬間凍僵了我的四肢百骸。
所有的幻想、所有的猶豫,在這一刻,被砸得粉碎。
空氣凝固了幾秒。
我看著他臉上那副“你能拿我怎樣”的無賴表情,心臟在短暫的驟停后,反而涌起一股奇異的、冰冷的平靜。
我緩緩地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個笑,讓他志得意滿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李先生,”我的聲音出奇的穩(wěn)定,每個字都像小石子一樣清晰落地,“你說得對,非常對。
我們確實沒領(lǐng)證,我也確實只是個保姆?!?/p>
我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向前逼近一步,目光毫不退縮地直視著他,繼續(xù)說道:
“所以,從今天起,我們就把關(guān)系理清楚。
保姆的職責(zé),我會做到滿分。
但除此之外,請你——離我遠(yuǎn)點?!?/p>
我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最后四個字。
“你這個女人不要不識好歹,我養(yǎng)你們娘倆養(yǎng)的還不好嗎?”
“李大爺,李大爺,我給你買回?zé)熈恕€有這個閃燈棒?!迸畠阂贿吪芤贿吅?。
我倆同時停止了爭吵。
我氣得雙手緊握,正想反駁,卻看到思李已經(jīng)買完東西,正往這邊走。
我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思李歡快地跑了過來,她把煙和零錢遞給了李先生,又把手里的零食遞給我,“媽媽,這是給你的?!?/p>
他手里留下一個閃亮的熒光棒,“李大爺,我挑了半天,也有沒有找到一個好玩的玩具,你看這個熒光棒,咱們一起玩可以嗎?”
我接過零食,看著天真無邪的女兒,心里一陣酸澀。
李先生點上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個煙圈,他沒有回答女兒的話,直接說,“行了,咱們也別在這坐著了,回吧。”
我站起身,牽著思李的手,向公園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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